她变成这样,我也有错。”
“娘,你别多想了。”沈青绿拍着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
她努力装做无事的样子,心疼女儿顶着一身繁累的冠服,催促着快些回去歇息。
沈青绿也觉得有些累人,暗道好在自己不必生活在宫中,也不用时常进宫,否则天天穿戴成这样,还真有些受不住。
其实根本不用等到回王府,上了马车后她就让人将自己的冠给摘了,替她摘冠之人,不是夏蝉忍春她们,而是一直都在车内的慕寒时。
慕寒时为免扯到她的发,动作十分的轻柔,说是小心翼翼亦不为过。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把玩着那暗藏玄机的金镯子,虽然听起来很有礼貌,但于夫妻而言,显得有些生分。
慕寒时眸色沉了沉,“我说过,我可为你做任何事,没有帮忙一说。”
纵然觉得这话有些虚,明知不可信,她还是做出感动的样子,将自己所求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和玉棠终将有一场生死局,我希望那一天真正到来时,你不要插手。”
她们之间的恩怨,已经不可逆转和解,她也不想一直受其扰,势必要有一个决断。
慕寒时已将她的冠取下,一手将其搁置在一旁,另一只手却眷恋无比地撩着她额前的碎发,幽深的眼底翻涌着积蓄两辈子的情意。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在乎你。你在我身边,好好的活着,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她心下叹息。
可不是嘛。
建立在利益之上的联姻,联姻的人若是没了,那这桩利益关系也就解了绑,对于有的人而言自然是得不偿失。
她弯起眉眼,抬头对着人假意微笑时,猛不丁撞进那翻涌的情意中,然后瞬间被淹没。
这怎么可能?
第115章 旖旎
*
除去繁复的衣裳,卸了脸上的脂粉,换上轻省居家的便家,顶着一张干净无负担的脸,沈青绿才觉得舒服了。
她看着镜子里半是娇媚半是纯的美人,思及之前慕寒时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抚摸着自己的面庞,触手之下感觉到的是凝脂般的细滑软嫩。
为何会有情?
难道是因为这张脸?
若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它的原因。
夏蝉见她摸着脸发呆,笑着打趣道:“王妃这是被自己给迷住了?”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泛苦,“依你旁观之人所见,王爷对我如何?”
“奴婢瞧着,王爷对王妃与所有人都不同。”夏蝉想了想,又道:“奴婢有时见王爷看王妃,那眼神很是不一样,似是只能容得下王妃一人。”
旁观者清,这么说来慕寒时对她确实不一般。
她蹙着好看的眉,不知是喜还是忧。
新房的布置简单却华贵,不拘是角落里的插花的梅瓶,还是舒适度极高的软榻,赏心悦目的同时,又十分合乎她的需要。
正准备小憩时,忍春进来禀报,说是梅无来了。
夏蝉立马出去,一炷香后回来,将梅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
沈青绿半靠在软榻上,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慢慢地泛起讥诮之色。
软榻前横着一张精美的小几,几上摆放着新鲜的点心小食,她不经意看到其中的青竹糕,微微晃了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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