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该想到,高荣这人头脑简单,坏是坏,唯独见不得带毛的小动物和人类幼崽。一见到那些小小的东西他就狠不下心来。
既然早就知道,他怎么能把这种事交给高荣去办呢?
现在好了,二十年前他种下的种子变成了刺向他的回旋镖。
想到这儿,胡克俭仰天低吼,听声音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众人在旁边安静地看他发泄着情绪,谁都看得出来,胡克俭这是被连续的失败给气的。
三分钟后,胡克俭情绪放缓,喘着粗气,说:“是,当年陈振江害死我大哥,我们兄弟俩也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得不暂时远走他乡。”
“我恨,所以我们打算让陈振江伤心一辈子,就把他女儿抢了。”
“给我拿包摈榔。”话说到这里,他没再说下去,反倒提出了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不难办,在场的人也知道,嚼槟榔有瘾,不满足他,接下来的讯问也不好办。
车支队指了个刑警,让他去市局附近的商店把槟榔买回来。
十分钟后,槟榔及时出现在讯问室里。胡克俭张嘴嚼槟榔那一刻,有好几个人看到了他溃疡的口腔。
为了这一口吃的,他可真够能忍的。
对此,众人不置可否,看着他一下一下地嚼着。
“你们问吧,有什么想知道的,趁着我还有一口气,能说话,尽管问。过了今天,也许我就不想说了。”胡克俭坐久了没什么力气,说完这番话就喘了一会儿,靠坐到椅子上。
车支队看了眼陈染,见她这次没有发问的意思,就先提出了一个问题:“胡克俭,你为什么要来参加鉴宝大赛?这次大赛,每名持宝人最多只能携带两件藏品。即使你着急变现,也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说真的,你之前已经让你儿子胡天赐往海外转出去好几亿。靠那些钱,以后东山再起应该不难。你个人就算卖掉两件珍稀古董,最多也就是上千万。所以,为什么你选择了冒险?”
胡克俭嗤笑道:“你们查我这么久,连我什么性格都不知道吗?”
“我吃了这么久的亏,又活不了多久了,不得给你们找点乱子?”
“我带的瓶子,查了吧?装的是氰||化||物,只要我把这些东西甩出去,呵,你们就瞧好吧……”
看他重新得意起来,陈染说道:“你是有表演型人格吗?还是说你想利用这一手,来向你的手下证明,我们警察都是笨蛋,就你聪明睿智啊?”
胡克俭被她一呛,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梗到了一样。
是不是表演型人格他不清楚,他以前也没考虑这些东西。
但他的确想借着这件事向那些手下证明,警察再怎么样,最终也斗不过他。
这样一来,那些手下多少会恢复些信心,以后还能死心塌地给他儿子做事。
如果他能顺利进入体育场,拿到专家鉴定书,再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把古董卖了,等事后警察知道这些事情时,还不得气死?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决定赌一把。
另一个目的,是因为队伍被警察打击得人心涣散,不像以前那么好带了。所以他打算借着这件事,让手下重新聚成一团,将他儿子胡天赐扶持起来。
这些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竟没想到,他明明没有透露出什么,这个女孩竟好像看透了他一样。
“你……”胡克俭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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