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种!”旁边一道修义愤填膺指正,“趁着这几个魔种不成气候,还不赶紧杀了!”
有人反对道:“他们还没入道,只是几个孩子!”
“是魔修生的就是魔种!你等他们长大看看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你不同情道修、不帮扶凡人,反倒心疼起几个魔修造的杂种来了,你知道魔修害了我们多少人,我亲朋好友死的死、伤的伤,凭什么护着这些魔种!”
“那就去找伤你的魔头去,欺负伤害这几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自是同情道友的遭遇,但迁怒和对无辜之人泄愤非我道所为,魔域也有饱受折磨的凡人生民,恕我无法冷眼旁观。”
道修各执一言,散修闭上了嘴巴,没有掺和他们的话题,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裴玉并不在意这些或那些的人,他紧紧凝视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孩,瞳孔倒映出他们脚踝处的锁链。
一点红芒在漆黑的瞳孔里隐现,冰灵欲动,身际凝寒,忽而,身边的人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骤然的打断和触碰让他微微一怔,裴玉回过神,四周的道修谈不到一处,气氛紧绷,已然动手前兆。
一道灵光突然袭向那几个小孩,又有人出手拦下护住,混乱之际,裴玉分明瞧见,她手心也飞出一道光芒。
四下嘈杂,他却清楚地听见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网?阯?F?a?b?u?y?e?????????ē?n????????????.???o??
【好感度…】
锁链当啷落地,几个孩子重获自由,在好心道修的掩护下,眨眼消失在混乱的人群里。
她则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奔出了人群,将那些争议全部甩在身后,一直回到栖身的小舟。
“没事了。”她道。
身边的寒意散去,裴玉看了她一眼:“…嗯。”
【好感度…】
当晚入定,他又遇见了薄雾。
雾里依然有人,除了人,还有锁链,厚重的锁链扣在他的脚踝和手腕处,磨出了一片新旧的血痂。
他只能拖着沉重的锁链往前走,当啷当啷的声响似乎永无尽头,也就在这时,耳边却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断裂声。
他清楚地听见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再低头看去时,崩裂的锁链摔落在脚边…
入定的人忽而睁开眼睛,裴玉看向手腕,手腕光洁,并无伤疤。
他又抚了抚腹部,雾中除了被束缚的滞重,还有莫名的饥饿和寒冷,修士少有饥饿的感觉,除非未入道时。
他最后看向躺在不远处的人,她还在睡觉。
清脆的断裂声似乎在耳边萦绕,他走过去,垂眼望着她安宁的睡态,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
修士不会做梦,裴玉觉得,他两次看见的可能是过去的记忆。
他想问她,他有没有提到过那些事情,可等她睡眼惺忪地醒过来,他张了张嘴。
“我好像…做噩梦了。”
她似乎睡得迷糊,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块地方。
裴玉微微皱眉,不明白用意。
“一起睡就不害怕了。”她含混地说道,以为他是做了噩梦来寻求陪伴和安慰。
裴玉并不害怕。
但是…他垂眼看着她安稳的睡眠,既然能从梦里看见过去,或许他也该尝试睡觉。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过了半晌,床榻边的人影动了动,慢慢地学着她的姿势和样子,缓缓地躺平身体。
裴玉初次尝试,没有真的睡着,闭目休憩了一夜,第二天平躺在身边的人吓了她一跳。
他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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