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官阶不变,可也未免像拔了牙的老虎,被关进箱笼中。
萧明槃本人无异议,慷慨莅事。
他一向沉得住气。每日按时点卯,蹈矩循规,枕戈待命。
昨天去喜宴的兄弟不少,今天见到他,大伙都有些神色诡异、欲言又止。
看萧明槃浑若无事的样子,谁敢去问?
隔壁骁骑营王都统敢。
此人最好挑事。尤其是先前他看上一户人家的才十九岁、已定亲的哥儿,强取豪夺。好不容易要成了。没想到后者找到萧明槃解难,硬是被搅黄。
他怀恨在心,听说萧明槃阴差阳错娶了弟媳,第一时间来嘲讽:“这不是萧大人吗?昨晚做新郎的感觉如何?先前是谁和我说,不要老而不修。十八岁的哥儿尝起来怎样,嫩的能掐出水来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萧明槃反诘。
王都统盯他脸半天,也没盯出破绽。冷哼一声,“充什么正经?我等着看你到时老房上火,徒惹笑话。”
怎么可能?
萧明槃极有信心。
他是见过一些老夫少妻,小妻子娇作,挥霍败家。
他萧明槃是何许人也?岂会被一个小哥儿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策马。回家。
侧门更近,便不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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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还在收拾残局。
正巧,他遇见两个仆人在议论苏纺:
“苏家不是大户人家吗?他们家大哥儿嫁妆的箱笼尽是空的,许多连一半都没装满,真寒酸。”
“他寻死觅活,才逼得大爷娶他。好有心计。”
“咳。”萧明槃打断。
两饶舌者连忙噤声,口称老爷。
萧明槃思忖片刻,吩咐:“年初皇上不是赏赐了一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拨一半装到夫人的箱笼里去。”又改口,“不,全部装了吧。”
他所住的主院名为漱石轩。
行至月门,蓦地停住。
他摆手招来不远处洒扫的仆人,问:“夫人今天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仆人如实,“自您出门后,夫人回屋,一直没出来。”
萧明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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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苏纺能分辨、认出萧明槃的脚步。
没等门打开,他已扑上前,欢喜道:“您回来了!”
在小小的屋子里待了一整日。
连活都没得做,他快闷死了。
一时着急,他去握萧明槃的大手。被热了一下。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是冷的。怕冰到萧明槃,他连忙缩手。
却被反握住。
萧明槃是习武之人,阳气重,掌心热烫,暖意贴肤汩汩传来。
他问:“怎么不出去逛逛?”
苏纺犹豫,“您不是说,让我待着吗?而且,我是新来的,不晓得怎样合规矩。怕被人笑话。”说着,他的声音愈发的轻,像等着被训斥。
萧明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尖酸涩,此前从未有过。温和地说:“你现在是我的夫人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我父母都已亡故,所以府里没有规矩。你想怎样就怎样,你就是规矩。”
苏纺喏一声。
嘴上答应,眉目间却是迷茫惊怕,惶惶然不可终日似的。
他被规矩管惯了。
你跟他说从今往后没有规矩,他反倒不知怎么办好。
天还早。
萧明槃与他去书房。
见夫君铺纸,苏纺连忙研墨。
萧明槃先写了半副合婚书,把笔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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