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绸缎一角,绣着栩栩如生的茉莉花。
楚九辩抿了下唇,再抬眼,便看到秦枭脸上那不达眼底的笑意。
楚九辩有些想笑。
“回大人,草民确实是大祭司的信徒。”
秦枭凶名在外,本人又的确气势强大,吕良材都没敢抬眼看他,如今听着他笑,便以为对方心情好,也放松了些。
“寻本王何事?”秦枭波澜不惊。
“回大人。”吕良材道,“大祭司叫草民来您身边,这样可以及时传递消息,与京城那边互通有无。”
秦枭定定看着他,神情也正了正。
“还说什么了?”
“暂时没了,不过大祭司今晚或许会给草民托梦,告知京城那边的事,若您有什么要交代的,草民可代为转告。”
吕良材回的认真谨慎,态度也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秦枭垂眸看着那纸手帕,指腹轻轻摩挲着那朵茉莉。
不过他的注意力,其实在吕良材身后。
他能感觉到那里有道窥探的视线,很虚缈,但他仍然能感觉得到是有人在盯着他。
这感觉此前也有过一次。
是他打下塞国之后,楚九辩施法,在神山之巅显出神迹。
当时他抬眼,便好似与楚九辩对上了视线。
但今日这道视线,应当来自于大祭司。
对方在观察他。
这般与楚九辩相同的手段,令秦枭心里有些不舒坦,还伴着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吕良材垂着头,帐内越发安静,叫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半晌,秦枭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倒算得上温和:“那要多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大祭司和朝廷效命是草民之幸。”
秦枭勾唇,道:“那就劳烦大祭司转告楚九辩,本王一切安好,只是日夜念着他。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可有思念本王?”
楚九辩:“......”
谁都听得出来他说这些话给“大祭司”听是为了什么。
此前他还不太确定秦枭是不是真的吃大祭司的醋,现在算是确认了。
秦枭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假想敌。
吕良材听着秦枭这番话,脸色变了又变。
这、这些话他如何与大祭司说?
虽不知这三位之间的纠葛,但只是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他这不惑之年的文士还真张不开嘴。
实在有辱斯文。
秦枭却继续说道:“本王定会早早平定叛乱归京,争取年前就回去,叫他莫要太过惦念。”
“哦,还有。”秦枭勾唇,“告诉他,里衣上属于他的味道都洗淡了。”
楚九辩:“……”
好好的里衣洗什么?用他里衣干啥了?
吕良材等了等,见他不再继续,这才略显尴尬地应下来。
“来人。”秦枭叫了侍从过来,“准备一间营帐,再备些酒食给吕老板接风洗尘,好生照顾着。”
侍从应下,伸手请道:“吕老板这边请。”
吕良材对着秦枭作揖谢过,这才随着侍从一起出了门去。
帐内只剩秦枭一人,昏黄的灯火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打下阴影。
他抬眸,直直朝着殿门口看去。
方才盯着他的那道视线,自吕良材出营帐后便不见了。
秦枭越发笃定刚才那视线的主人就是大祭司。
他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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