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仿佛就此纠缠到了一个病态的关系中去。
段舜杰拒绝不了言西城仍然不断的求欢,也说不出口要他不再和欧阳思琦见面,甚至在面对两人的亲昵时,也只能假装对一切视而不见,像一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土中逃避着现实,任凭悲伤和被抛下的寂寞把自己淹没。
然而纸包不住火,现实不是视而不见就能够当作从未发生过的。
一月之后,欧阳法德连夜招段舜杰入府,当段舜杰看到他身边已哭得仿佛泪人儿般的欧阳思琦时,不祥的预感便完全占据了他的思绪。
欧阳法德平静的表情下显然有无法言喻的愤怒,语气也是不曾有过的沉重:“舜杰,你可知道,我是一向将你当成自己的子侄看待的么?”
段舜杰无言地点了点头——欧阳法德对他确实十分厚待,甚至比对他嫡亲的侄甥更为重视。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小琦?小琦和那言公子两情相悦,甚至有了身孕,可是小琦说因为你不同意,他不愿娶小琦过门!你……你……你可知女子的名节重于生命,你这么做是不是要害死小琦啊?”欧阳法德显然极为震怒,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有了……身孕……”段舜杰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平南王,他的全部心思都已经凝结在这个极具震撼性的消息上了。
一瞬间,他觉得又想哭又想笑,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表情什么反应才好
是啊,欧阳思琦是个女人,她和自己不一样。哪怕言西城再拥抱他无数次他也不可能怀孕,可是欧阳思琦不一样,她会怀孕会生产,她会生下言西城的孩子,她天生就有资格做言西城的妻子——她和自己不一样。
“怎么,你竟然不知道么?”欧阳法德显然也十分意外。言西城与欧阳思琦的关系几乎已经露骨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作为言西城的好友段舜杰竟如此迟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段舜杰缓缓摇了摇头,他怀疑自己一开口谁都会看出他情绪的异样,只能选择低下头拼命咬紧牙关忍过这心碎一刻。
“既是你不知情那我也不便多怪你了。你回去劝劝那姓言的小子,他何德何能有福可以娶到我家小琦,现在既然你也同意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推托了吧。”理所当然的将段舜杰与言西城的关系解读成好友,欧阳法德根本不会想到他的一席话已经几乎粉碎了段舜杰全部的希望。
“王爷,那请容我先行告退。”收拾起残余的气力与理智向欧阳法德告辞,段舜杰怕自己下一秒会当场失态,作出贻笑大方的事情来。
从平南王府出来,段舜杰没有立即回自己的元帅府。他一个人孤魂野鬼般在金陵城里乱逛了大半夜,直到将近天明时才回到家中。
房里仍透着盈盈的烛光,是言西城在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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