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宋玠还给了她……
她再抬起眼看向宋玠,心里也已经恨不起来了,她老了,过往的爱恨也该尘埃落定了,其实她也曾想过若是当初没有灌下宋玠毒药,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或许宋玠会跟着玉屏嬷嬷一直在民间过寻常的日子。
也或许宋玠会被找回宋府,但他一定不会那么恨她……
她望着形容枯槁的宋玠到底是落了泪,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宋玠早已转动轮椅不再看她。
万素素伏在乔宝儿的肩头,很小声的抹眼泪,她是后悔的,她并不想害任何人,可她当时太恨,太怕了。
乔宝儿替她擦眼泪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恨来恨去,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宴席正常开始。
宋玠坐在谢玉书一侧,并不说话,只偶尔闷咳几声。
可谢玉书却无法忽视他,他从头到尾什么也没吃没喝,她询问他吃什么可以让厨房再做一些。
宋玠摇摇头说:“皇后不必在意我,我现在不需要进食。”
“不需要进食?”谢玉书不明白。
苍术忍不住说:“相爷已经不能进食快七日了,他吃什么都会吐血,喉咙和牙齿全烂了。”
饶是谢玉书知道他命不久矣,心还是震动了一下。
那他吃什么?就这样饿着吗?
她问不出口,怕听到更令她心软的答案,她是恨他的,她不能背刺玉书对宋玠心软。
她便不再与宋玠说话,在宴席结束前就提前离席了。
天还没有黑,夕阳红的像是要烧起来。
她与小刀上了回宫的马车,浩浩荡荡穿过长街回宫。
小刀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休息,边同她说话边把一样东西从衣袖里拿了出来,是只马尾草编的兔子。
“你什么时候做的?”谢玉书用手拨了拨。
“在永安侯府时,我闲着无聊在桌下编的。”小刀将兔子的耳朵轻轻搔在她的额头、鼻尖,逗得谢玉书忍不住轻拍他的手说痒痒。
小刀笑着捧住了她的脸,垂下头想吻她,一滴热热的液体却从他的鼻孔里滴下,落在了谢玉书的脸上。
红色的液体,是血?
小刀愣了住,谢玉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抬手捧住他的脸:“你鼻子怎么出血了?”
小刀张口想说什么,却感觉热热的液体又从喉咙里涌出来,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只感觉到液体从他的七窍不断的往外流,然后耳朵轰鸣,眼前惊慌的玉书在晃动……
他想他一定把玉书吓坏了,就抬手握住了玉书的手,艰难的说:“没事……我没事,你别怕……”
血又从他的眼角流下来,谢玉书的脸色惨白立刻高声吩咐车夫:“去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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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快叫陆太医过来!”
永安侯府也乱成了一片,万素素倒在乔宝儿怀里七窍流血,浑身痉挛。
所有人都吓到了。
裴衡快步上前,让乔宝儿将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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