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的性格,绝不会这样轻易的饶了他。
“赵太医的药对圣上有用吗?”宋玠试探性的问。
谢玉书点了点头说:“赵太医的药和放血的疗法对朱砂毒很有用,若是你只中了朱砂毒就好了。”
她这样说,显然是真的不知道那药里有问题。
所以她现在对他还有一点怜悯是吗?
宋玠望见她柔和下的表情,她问他说:“玉妙师父的药你还在吃吗?”
明知道不应该,可宋玠还是因为她这句话心头发软,重新产生错觉——是不是他没有命不久矣,谢玉书会和他在一起?
可惜他的人生在被灌下那碗寒毒之后,就注定不会有希望了。
他很想问谢玉书,还能不能再向从前一样,晚上见见他。
可还没有来得及问出口,殿外就有人回禀说,裴将军求见。
谢玉书朝他抬抬下巴,让他退下,没有丝毫留他的意思。
宋玠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再惹她不快,顺从的行礼退下,才跨出殿门口,裴衡就快步走了进去。
他听见谢玉书笑着问了一句:“裴将军的伤好了吗?”
脚步就止不住停下。
“有劳皇后挂心,臣用了您和圣上送来的药,已经大好了。”裴衡永远是有分寸的。
可宋玠听见谢玉书说:“那药是我送你的裴衡,你只需要谢我。”
她语调里带着一些笑意,听起来像是朋友之间的玩笑。
宋玠并不觉得谢玉书会看上裴衡,因为这样的语气只有在很早之前,谢玉书想利用他时才会有。
但这样的玩笑,显然会让古板的裴衡当真,他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轻声又说了一句:“那臣谢过皇后。” w?a?n?g?址?发?B?u?y?e?ī????ù?w?ē?n???????②?????c???м
谢玉书嗔笑了一声说:“你若真想谢我,就好好陪同郡国公主,替我尽一尽地主之宜。”
“臣来就是想请辞陪郡国公主游玩的差事。”裴衡说:“臣实在不擅长与公主说话,皇后还是找更合适的人吧。”
“你不擅长吗?可公主点名道姓要你陪同。”谢玉书又说:“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公主很中意你,所以才特地来求我。她也不是要你陪她玩什么,她只是想创造机会,让你们互相了解。你既没有婚配,也没有中意之人和她多接触接触也没什么,说不准了解之后你会发现公主很适合你。”
裴衡似乎沉默了一下,随后问道:“皇后是想要我与郡国联姻吗?”
这是一句会激恼谢玉书的话,因为猜对了谢玉书的心思。
宋玠听说了郡国公主庆功宴上问裴衡未过门妻子的事,大概猜到公主有意,但裴衡无心。
禁军再侧,宋玠不好偷听的太明显,就慢慢朝回廊下走,路过窗户边听到谢玉书说:“裴衡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一个蠢人吗?蠢到让我最信任的将军去联姻?”
最信任的将军。
宋玠心里发笑,谢玉书就算利用他时,也从未说过“最信任”他,怎么就连被利用,他都不如裴衡?
他听见裴衡说:“是臣失言了。”
又听见谢玉书叹息一样说:“我只是不想再看你孤零零一个人,裴衡这是我的心里话。”
宋玠的脚步还在往前走,他跨下了回廊,忍不住恨起来,就连这样的假话他也从未得到过。
他连带着也恨起裴衡来,若非裴衡手握重兵,怎么可能得到谢玉书这么多好脸色?
没有关系,他很清楚只要谢玉书称帝之后,她就会想尽办法将兵权拿回自己手里,然后像对他一样对裴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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