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字的答案。”
裴衡难掩惊叹之色,哪怕是到今天,他依旧会为谢玉书的聪明惊叹。
他很难不承认,谢玉书比小刀聪明太多了,从刚下立后圣旨时群臣抗议,谢玉书就让小刀在抗议声中又下来一道孟靖封王的旨意。
两道旨意对比之下,立谢玉书为后的旨意就显得更能接受了。
果然不出谢玉书所料,群臣很快接受了立她为后。
而她紧接着立梁守的女儿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宫中女官,一点一点松动群臣的立场,在立女官成功之后才又为孟靖封王。
这一系列的谋划不是随机想的,是她在想要让孟靖封王袭爵时就已经想好了,耐着心的一步一步纵横谋划。
裴衡到现在还记得,她在为孟靖封王之后和他说:“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若是你想力排众议开一扇窗户,就要先说你要将房顶掀了,这样那些抗议的人就很容易接受你只是要开一扇窗户。”
她不只是聪明而已,她既有掀屋顶的魄力,也有先开窗户的耐心。
裴衡打心底里欣赏她,也认为她有能力帮小刀守好大巽朝。
所以他问:“皇后需要臣做什么?”
他自当遵从她的任何决策。
谢玉书望着他笑了,“我要你调一支精锐军在城外,随时候命。”
裴衡应是之后又问:“皇后是怀疑有人要作乱?”
“有没有人作乱等一等就知道了。”谢玉书望见院子里有一只狸花猫,问裴衡:“你养了猫吗?”
她走出去,那只在院子里打滚的狸花猫就慌张地爬起来,窜进了她曾经住的院子里,躲在拱门下探出脑袋朝裴衡“喵”地叫了一声。
“也不算的。”裴衡跟着她走出去,在她身侧蹲下身朝那只猫“啧啧”叫了两声。
那只猫怕生不敢过来,只用脑袋在墙上蹭来蹭去喵喵叫。
“是之前去收拾你住过的院子,发现你那间小厨房里有只母猫生了一窝小猫。”裴衡抬头看她,唇角还挂着笑意:“反正那院子没人住,冬天实在太冷了,我在小厨房加了一些棉衣和炉子,每天去喂一趟,那只小猫就是母猫。”
谢玉书垂眼看他,倒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轻松的笑意,往常他总正经的板着脸像个严肃的家长,让人记不起来他其实才二十六七岁。
裴衡又问:“你想去看看小猫吗?”
他蹲在她脚边这样问,让谢玉书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她们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她今日回来看他,他很高兴。
“那个院子还空着吗?”谢玉书问。
“空着,裴家没那么多人,你走之后……”裴衡没说完,可能是觉得不妥便站起身,没有再继续说。
其实他是想说,谢玉书走之后,裴士林母子住到西院害怕见他,裴府就更冷清了。
天际有青白的光渐渐透出来,空气中散着阴冷的雾气,裴府确实萧瑟了许多。
谢玉书很清晰的感觉到裴衡的落寞,他在战场杀敌几年都不曾归家,如今归家反倒变得孤独了,“裴将军该成亲了,若你成了亲,府中也就热闹起来了。”
她笑着和裴衡说:“裴将军有没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有,我倒是乐意替裴将军做这个媒。”
裴衡皱了一下眉,随后又笑了:“我这样的人不适合成家,说不定哪一日战事再起我就死在战场上了,到时候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谢玉书不知说什么好,面对裴衡这样真正的好人时总让她产生一点愧疚。
所以她不想再待下去,随口说了一句:“等裴将军遇到真正中意之人就不会这样说了,你到时候只会想天天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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