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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的偏殿外,宋玠被冷风吹的轻轻咳了两声,裴衡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快要入冬的冷风卷落树上最后几片枯叶。
谢玉书听见枯叶被踩碎的声音,她立刻推开窗,看见窗外枯枝上站了一只灰色信鸽。
她伸手将信鸽腿上的信囊解下来。
身后的金叶便举着灯过来,替她照亮那封窄小的信纸,她识字不多,也不太看得懂信件上那几个零碎词语的意思。
但谢玉书却很清楚这些意思,宋玠是在告诉她,圣上还没有彻底清醒,裴衡被软禁宫中,裴家母子也被下了禁足令,但裴衡没有动作。
她毫不意外裴衡到这一步还没有动作,任圣上软禁。
裴家世代忠良,裴衡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十几岁就被父亲带上战场,保家卫国,要动摇他的忠君之心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还需要一把猛火,将裴衡架在火上烤。
她烧了信件,站在窗下看着灯火摇曳地烧光信纸,皱着眉像出神一般。
金叶不敢打扰,正想为她披上外衣,免得着凉。
谢玉书忽然转身走到桌边说:“拿笔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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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蒙蒙的夜色下,信鸽一路飞到宫墙下,一只手摘下信囊又将它放出了宫。
摘下信囊的正是苍术。
苍术在角落里展开信笺看过之后,很快回到宋玠身边。
宋玠仍在寝宫中陪着不太清醒的萧煦,看见苍术过来,起身去了殿外。
苍术附在他耳边,低低与他说了信件上的内容。
宋玠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谢玉书要他借着圣上的名义去裴府,而此刻他的人应该已经到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谢玉书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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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色下,几匹快马奔过长街停在裴府门前。
禁军的副统领王康亚带着禁军跨入正厅时,裴士林与母亲李慧仙都坐在正厅中,脸色憔悴。
这一夜之间,裴衡被囚禁宫中,圣上又下令他们母子不得踏出裴府,怎么可能还能安枕入睡?
“有样东西圣上命我带给裴夫人和裴大人。”副统领王康亚挥挥手,他的人便将一个包裹丢在了桌子上。
桌边的裴士林和李慧仙吓得站了起来,只见浸了血的包裹散开,里面滚出一颗血淋淋的头,睁着眼瞪向他们。
李慧仙的尖叫划破黑夜,整个人如被雷劈中一般,直挺挺的昏了过去。
裴士林也吓傻了,盯着那颗头忍了又忍,到底是跌在地上吐了出来。
那是士滨……是士滨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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