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没有催促,沉默地重复着喂水的动作,直到小半杯水都喝下去,林意乔的嘴唇才稍稍恢复一点血色。
放下杯子,严律在床边坐下,凑近林意乔,闻到对方身上混杂着汗水、泪水和淡淡体息的味道。
那床薄被还裹在林意乔身上,被冷汗浸得又湿又凉。
“预告,”严律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耳语,“你身上很湿,会感冒。我现在帮你把被子拿开。”
林意乔依然眼神呆滞,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任人摆布的漂亮人偶。
严律伸手,一点一点地将那床潮湿的被子从他身上掀开,取下来。
米白色睡衣同样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清瘦的脊背上,勾勒出脆弱的线条。
严律理智上清楚,在解离状态未完全消除之前,他不应该和林意乔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是他现在已经几乎没有理智了。
“预告,”严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刚才更哑了些,“三秒钟之后,我要抱你。”
他开始倒数。
“三……”
“二……”
就在他即将数出“一”的前一刻。
林意乔缓缓动了,他先一步靠了过来,将自己汗湿的脸,贴在了严律的胸口。
第20章 你很乖
这个动作里没有任何情欲,甚至没有清醒的意识,像是仅仅在遵循本能。
倒数声戛然而止。
严律僵硬了一瞬,然后缓缓抬起双臂,异常轻柔地将人圈入自己怀中。
他将下巴轻轻抵在林意乔汗湿的发顶,声音低哑地重复,
“没事了,林意乔,没事了。”
他抱着他,直到他身体的颤抖渐渐平息。
严律用脸贴了贴林意乔的额头,然后扶着林意乔的肩膀,小心地拉开一点距离。他看到林意乔的唇角又染上了新鲜的血迹,口腔里那个伤口还在流血,不处理不行。
“桃桃,”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叫了这个名字,然后说:“我们必须去一下牙科。”
林意乔呆呆地坐着没有回答他。
严律走出去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里“桃桃的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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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后,他简洁地说明情况,告诉褚砚:“血凝块可能脱落了,我现在带他来诊所,请你马上帮他处理。”
“我今天在休假,”电话那头的褚砚很意外,“我同事在,他们也可以处理,你们直接过去就行。”
“褚医生,林意乔的情况,有点特殊……”这段话说得特别艰难,严律静了一会儿才能接着说:“他刚刚经历了感官过载,还处在解离状态,不会配合陌生医生的。”
“拜托了。”
打车去诊所的路上,两个人挤在后排。
严律抱着林意乔,林意乔整个人都陷在严律怀里,身体贴得密不透风。
严律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他后颈,让他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与颈窝之间。两个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物,重叠在一起。
路程过半时,严律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一声带着浓重鼻音的呢喃从他的胸口处闷闷传来。
“……严……律。”
严律立刻低下头,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低声回应:“嗯,我在这里。”
林意乔像是终于确认了方向,抬起双手搂住严律的脖子。指尖用力收拢,嵌入严律颈后的短发里,冰凉的脸颊往温热的颈窝里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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