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办过生日聚会的那个家,没其他人,就我们两个,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房间也很多,你想睡哪间就睡哪间。”
最关键的是只有三层楼。
“但如果你更想住标间,那我就重新开间双人房。”
“你决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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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坚持,“跟随你的想法来。”
林枕溪擅长权衡利弊,但并不擅长仅从自己意愿出发,做出选择,即便在面对这样一个无关痛痒的事情上,她也耗费了很久,才问出自己心底的答案。
“去你家吧。”
裴寂先送林枕溪去了别墅,然后一个人开车去酒店收拾好东西,又去罗瑛那借了些用来消肿的冰块,折返回自己家时,林枕溪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整个一楼,只有玄关处的灯是开着的,显然是她特意给他留的。
裴寂另打开一盏壁灯,找了张薄毯盖在她身上,上楼换好床单后,连人带毯一起抱到主卧的床上。
只是还没走出房间,林枕溪就醒了,他用没有融化的冰块给她敷眼睛,边敷边问:“是不是很冰?”
“还好。”
“受不了就跟我说。”
“受得了的。”
裴寂像没听到,又说了遍一模一样的话,“受不了就跟我说。”
林枕溪绞了绞手指,好半会轻声说:“有点冰。”
之后那几天,裴寂一直在观察着林枕溪,她依旧会时不时处于一种一切感官全部同时失灵的状态,像游离于世界之外,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轻轻叫她,她不会有任何反应。
她的胃口还是很差,吞咽饭菜的动作很慢,偶尔会恶心到想吐,到最后连半碗饭都吃不下。
她的精力消失得很快,充电一整天,续航不到半小时,他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对不起,我有点累了。
明明是不该道歉的事,她却加上了“对不起”三个字。
裴寂这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她对他道歉的频率高到离谱——
吃不下饭时,她会因糟蹋了粮食而觉得不安,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她会因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时间而愧疚。
在他小憩的时候,她总是把动静压到很低,碍于他睡得实在不安稳,窗外一点浮动的光影都能惊醒他,即便和她毫无关系,她也会理所当然把罪责全都揽到自己头上。
裴寂忍不住想,一个人要在童年、少年时代经历过多少创伤,才会小心翼翼到这地步,又总是将别人对她充满善意的好,当成是无法心安理得享受的馈赠?
她甚至还会对自己生病这事感到羞耻和抱歉,裴寂不止一次想跟她说:“林枕溪,生病不是你的错,该感到抱歉的也只是那些害你生病的人。”
可惜,陷进死胡同里的人暂时听不进这些劝慰。
原地踏步般的日子又持续了几天,终于迎来转机。
起因是她一句:“裴寂,我找不到我的手机了,你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
那会裴寂正忙着烤鸡翅,腾不出手,“我手机在茶几上,密码是240721,解锁后你直接打过去。”
林枕溪愣了两秒,“240721?”
那是他在沙滩上找到她的日子。
裴寂嗯一声。
她敛神,应了声“好”。
大概刚和人传过消息,屏幕一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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