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的绳线。”
她有点懵,“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留个纪念。”
去北城买下那条白裙的当天下午,裴寂鬼迷心窍地回了趟他们说分手的那条路,又遇上上回卖他气球的小贩。
心血来潮下,他又买了个粉猪气球,只是那条路还没走到尽头,气球被什么东西扎破。
怅然若失的同时,他体会到不甘心的滋味,非要留下些什么,就把红绳剪下,一直保管到今天。
裴寂把红绳收回口袋,解开缠绕在一起的有线耳机,亲自将其中一个耳机头插进林枕溪左耳,第一首歌还是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第二首是陈奕迅的《不如不见》。
寻得到尘封小店
回不到相恋那天
越渴望见面然后发现
中间隔着那十年
“十年”的尾音还没消失,歌曲已经切换到下一首。
林枕溪看他眼,什么也没说。
裴寂操控着扑入他们耳膜的歌曲,同时也操控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他尽可能地让它平稳,却还是在肩头沉下的那一刻,陡然变重。
她的头发剐蹭他的脖颈,很痒,但舍不得让人拂开。
他轻缓地偏过头,安眠药起效,她睡了过去,呼吸舒缓均匀,连紧绷的脊背都变得松弛。
将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第二通电话进来,这次是沈露西打来的。
聊的事和丁倩雯同他交代过的大差不差,耗费的时间也差不多。
等他又一次回到房间,林枕溪也还是背对着他。
被子被她掀开,她的身子微微蜷缩,像未完全成型的婴儿在母亲子宫里的形态,也像失去保护壳的蚌肉。
她身上穿的还是她自己那条裙子,后背上的纽扣绷开两粒,细瘦的蝴蝶骨露了出来,嵌进柔滑的肌肤,成为昏暗里最亮眼的一抹白。
裴寂的脚步放得更轻更慢了,他坐到床头,伸出手勾了下她手指。
撤回后,重新替她盖上薄被。
他的精神稍微放松下来,没一会也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很浅,半小时不到被她一声嘤咛惊醒。
见她还阖着眼,他暗暗松了口气,怕自己又毫无防备地陷入睡眠状态,就强撑着眼皮。
实在支撑不住了,掏出那条红绳,系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末端连接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打的结看似容易解开,实际上很容易变成死结。
看着这条将他们紧紧连结在一起的绳索,裴寂获得一种难以言述的心安感。
两个人睡到下午两点,齐齐醒来。
林枕溪盯住天花板放空,又看向红绳,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以及在清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有点荒唐。
林枕溪讷讷出声,后知后觉地问出事情的关键:“你怎么找到我的?”
裴寂没听清,揉了把脸,“什么?”
她打退堂鼓,摇头说没什么。
裴寂起身,“洗漱完带你去吃饭,再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可以吗?”
“嗯。”
这个时间很尴尬,午市刚过,附近只有一家老字号粥铺还开着,裴寂点了份海鲜粥,另外要了几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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