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应该在他说出那句“能不能再一次追求你”时,摁下心头的错愕和慌乱,用毫无转圜余地的语气回上一句:“我还是那个回答,我们以后就别再见面了。”
不过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她只能从当下这一刻,重新开始坚定起自己的决心。
如果还是做不到快刀斩乱麻,那就从一次次的漠视开始,慢慢将他一点点地挤出自己的生活。
林枕溪闭了闭眼,咬牙敲下:【我没时间。】
对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再回复。
本以为这事到这就完了,结果零点刚过,娄望的头像又有了动静:【没骗你,这哥们是真醉得不轻。】
他甩了张照片过来。
林枕溪点开看。
照片里的裴寂衣衫凌乱地横躺在沙发上,仰面时的喉结像明港岸边的礁石,棱角锋利,周围凸起的青筋也被衬出极强的存在感。
挺括的肩,凹陷的锁骨,被汗水洇湿的衣领和泛着光泽的皮肤,层层叠加,禁欲又涩情。
娄望说的对,人确实醉得不轻,但也能看出,过敏是假的,至于这姿势是不是摆拍,有没有色/诱意图,不好分辨。
林枕溪什么也没回。
第二天中午,裴寂在微信上找到她,他闭口不提昨晚醉酒的事,只问她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在对话框里敲下“凌晨4:32离开了”,好在还没摁下发送键,她立刻删除,退出微信,又将他的账号设置成消息免打扰模式。
下午开完会,方梨找到她,仔仔细细打量她后问:“你现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12床的病人凌晨不是去世了吗?他也是你照顾时间最长的那一批患者,你现在还好吧?中午吃饭了吧?”
林枕溪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是不是他又找你了?”
她没有指名道姓,方梨还是一下子听出这个“他”是谁,诚实地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他没向我打探你的状况,只问我你那个病人怎么样了。我也是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事的。”
方梨迟疑着开口:“他是不是也问你了,但你没回?”
林枕溪很轻地嗯了声。
方梨欲言又止。
等人走后,林枕溪拿出手机看,和裴寂的聊天记录里没有多出任何新纪录。
如他所言,他在尽可能地不给她造成负担和压迫感。
而她是如何应对的呢?
在一万种拒绝人的方式里,她选择了或许有效,却也残忍的冷暴力。
也是曾经纪明兰一次次对她使出的手段。
没有人比她更懂这种手段带来的杀伤力,裴寂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不该受到这种责难。 w?a?n?g?址?F?a?布?页?í????ù?????n?????????⑤????????
所以,还是得找个时间再和他把话说明白。
林枕溪揉了把脸,长吸一口气,正要给他回消息,忽而有所预感地抬起眼,裴寂正站在花坛旁,遥遥看她。
她不太能看清他的表情,但还是感受到了他外泄的复杂情绪。
是因为她明明看到了他的消息,却不回复,生气了吗?
林枕溪得不出答案,起身的动作太急,加上劳累过度,一时间没缓过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发现自己在输液室的医用床上,窗外天色已经黑透。
她的手意外得很热,像刚被什么东西捂过一样。
坐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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