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的,我们可以都试试。”
林听接过她递来的奶茶,看了眼商标,和那晚裴寂给她的一模一样,卷入唇舌后,也还是那般甜腻。
丁倩雯手机突然响了声,是她前不久加入的霖安八卦群传出的动静,发言这人是广播台成员:【服了服了我真服了!送来的稿子,十条九条都是'致裴寂',不是我说,他都没参加项目,这群人搁这致什么致?】
丁倩雯看乐了,直接把聊天记录分享给林听,没多久又弹出新消息,也是林听最想说的:【别说没参加项目,看台上都见不到人,我都怀疑他今天下午有没有来学校。】
【来了的,我刚才去小卖部的路上看见他了,打着哈切往教学楼走去了。】
【娄望这连体婴没跟他在一起啊?】
【娄望一会儿有比赛呢。】
这个话题一结束,广播响起,又是熟悉的“致裴寂”。
丁倩雯笑到一抽一抽的。
差不多过去五分钟,林听坐不住了,借口要回趟教室拿书,丁倩雯不疑有他,只让她把她上回在看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一并带来。
林听是跑着去的,五分钟的路程被她缩短一半。
艺术班教室空空荡荡的,不见裴寂身影,或许是那目击者的证词不可信,也或许是他来过又离开了。
脑袋里蹦出的可能性越多,她心里的失望就越浓烈,就连阳光都看着无比刺眼。
狂奔带来的后遗症强烈,她晕晕乎乎地爬上五楼,在后门门口缓了几秒,一个抬眼,发现娄望位置上趴着人。
他背对着她,睡得正熟,看不清脸,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或许比起他的五官,她更熟悉他的背影和侧脸轮廓。
林听呼吸突然滞住了,踮脚走到自己位置上。
她弄出的动静很小,没有惊扰到他,他眼皮还沉沉地盖着,半边脸陷在用硬邦邦的牛仔外套堆叠起的枕头里,被压出深深浅浅的印记,头发乱蓬蓬的,尤其是发顶那一撮,像刚长出的新草,非常有想法地挺立着。
林听隔空缓慢描摹着他的眉眼,然后是他的鼻梁、薄情寡义的唇,利落的下颌线条没能压住他在无意识下外放的无害。
在她视线里的手也非常漂亮,十指瘦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白皙的手背上有纠缠在一起的青筋血管,淡淡的蓝色,让人想起拂晓时的天,也像掺了薄荷叶的鸡尾酒。
她看得入迷,导致他猝不及防调整姿势的动作险些将她吓出声,她倏地将身体转了回去,平顺好呼吸后,忍不住打了个嗝。
他又是一动,劲瘦有力的手臂横了出去,硬邦邦的手指关节恰好抵在她后背某处凸起的骨头上。
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蝴蝶齐齐扇动翅膀,又在某个瞬间突然收势,朝林听坠落。
她扭头,试图用眼神和双手接住,奈何还是有几只漏网之鱼,从他翕张的嘴唇,一路滑进她的心肺,翅膀继续一张一合,刮得她心脏痒痒的。
与半年前相比,他们从同桌变成了暂时的前后桌,少了她对素未谋面的他升出的期待,多出他瘦长的手指在她后背滑过留下的灼热痕迹。
他们之间的距离看似更近一步。
要是时间能定格住就好了。
林听正这么贪心地想着,广播员宣读稿件的声音消失,插播进来两首周杰伦的歌,《七里香》和《晴天》。
在唱到那句“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时,林听想起一台湾组合在10年发行的歌曲《迷人的危险》。
这不是她最爱听的,却是她在遇到裴寂后最常听的歌。
不为男女对唱的新颖模式,也不为它的曲调,而是因为里面有句歌词:
暗恋就好像,越背越沉重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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