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有事要办,不回来。”这就是周武带回的答复。
话音才落,就见顾峪眉峰微蹙。
他面容殊为冷峻,平素波澜不惊已是不怒自威,此刻簇了眉,更是叫人生畏。
“可有说何时回来?”
男人蹙起的眉倒是很快就散了,只方才聚起的寒意并未消减,以致问话的语声都带着几分让人胆颤的威严。
周武低首,小心回道:“没说。”
顾峪神色未变,默了好一会儿才挥退周武。
昨日姜姮的探视呈请递到秦王面前时,他正与秦王谋划事情。秦王看着那呈请,先是疑惑,后是幸灾乐祸,笑他家有妒妻。
姜姮想去牢中探视,完全可以和他说,能或不能,在他这里都能得到答案。但她却选择越过他这层便利,舍近求远绕到都官司去办事,显然是在和他置气。
如今就连他派人去请,她依旧借口不回。
果真是在对他使性子。
因为那三个侍妾?
她一母同胞的阿姊尚在狱中,处境艰难,他虽大胜归来,也有一众新旧宿敌虎视眈眈,就等着揪他的错处,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却还因为三个侍妾与他赌气回了娘家?
甚至使性子耍脾气,闹到了衙署和秦王面前。
顾峪眸光暗了暗,唇线抿得笔直,翻开舆图继续筹谋自己的事。
将将入夜,骆辞又来了,柔声询问:“表哥,带给七姐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您可要看看是否妥当?”
顾峪沉着的眼眸并未抬起,只言无甚妥当与否,叫她看着置办就罢。
骆辞应好,见顾峪阴沉着脸,明知他心绪不佳,还是状作随口问道:“嫂嫂还没回来么?”
顾峪淡淡“嗯”了声,似乎浑不在意妻子的动向。
骆辞默了片刻,善解人意地轻声劝道:“表哥,我觉得嫂嫂一定是在赌气,不如,您亲自去接她回来?”
顾峪不答,目光微垂落在舆图上,一副公务繁忙无暇他顾的神色。
骆辞自然看出他的意思,故意又说:“表哥若是忙,我和阿月去也行……”
“不准去。”顾峪打断她的话,声音莫名冷了几分,“随她住几日,不必去请。”
骆辞故作畏惧的噤声不语,默默退出书房。
到凝和院门口,见两个小郎子偷偷摸摸地往里张望,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笼子,夜色深,看不清里面装的什么。
两个小郎子一个五岁,一个六岁,小的名唤顾端,大的叫做顾竑,是顾峪两位兄长之子。
骆辞也不声张,走近他们小声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叫三叔父撞见了,罚你们抄书!”
两个小郎子忙拽她低下身,央求道:“小姨,你别和叔父说,我们抓了好东西,来喂猫,你带我们去喂猫吧?”
说着,凑近笼子给她看,里面果真装着几只灰不溜秋的小老鼠。
两个小郎子贪玩,早先便曾央求祖母和母亲养几只阿猫阿狗来逗玩,但顾峪严苛,对两个侄子的课业抓的紧,不允此事,骆氏和两个媳妇也不敢私自豢养,两个小郎子遂只能偶尔偷偷来姜姮这里逗猫玩乐,但两人显然不知狸花猫已被挪去别处。
骆辞微一思量,没有阻止,指了指西序道:“猫在那儿呢,你们去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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