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该尽快回来坐镇长安。
信件传出,薛璎又开始拣起心里那桩事思量,不料两天后夜里,瞧见林有刀连滚带爬似的飞奔到她屋里,说卫国出事了。
她蓦地起身,问他详情。
林有刀奔得口干舌燥,道:“是魏中郎将不见了!那边的弟兄说,魏中郎将收到您的信件后,当夜就秘密入了一趟卫王宫,与卫王交代过后事宜,叫羽林卫们在城外等他,可他们直到天亮也没见他回。”
薛璎心头猛地一跳:“问过卫王了吗?”
“问过,卫王说他交代完事就离开了,按时辰算,夜里就该与城外的羽林卫接上了头。”
她语速飞快:“与他随行的羽林卫呢?”
“没有。”林有刀摇摇头,“魏中郎将要求他们不许随行,他是孤身入的卫王宫。”
薛璎面上焦色一点点淡了下去,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在跟她闹不愉快的时候主动接手差事,继而在尘埃落定,不影响大局的节骨眼一夕之间失踪,这是又在故技重施?
不许人跟随,选择他再熟悉不过的卫王宫遁走,这场“失踪”未免太刻意了些吧。
一次两次三次,她突然觉得累了。
林有刀还在絮叨:“什么讯号也没留,弟兄们急疯了,又不好在卫境内大张旗鼓找,只能私下搜寻……”
“不用找了。”薛璎打断他。
他差点以为自己耳背了,道:“您说什么?”
她清清楚楚重复:“我说不用找了,羽林卫不宜在卫境内逗留太久,叫他们撤吧。”
“那魏中郎将……”
“他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薛璎丢了句“这事别告诉魏迟”,就阴沉着脸转身回了房。
谁也没敢上前吱个声。接连两日两夜,公主府顶上跟笼罩了层阴云似的,薛璎始终闭门,直到第三天一早才因公出门。
林有刀向她回报说,卫境内的羽林卫已全面撤离,眼下正处在回都的路上,又问她这是去哪。她说南边一直没动静,比有动静还扰人,打算入宫与几个将领商议,是否有机会先发制人。
她没提魏尝半个字,林有刀心底困惑,却也不好多问,随她入了宫。
召集武将这事比较敏感,薛璎之前刚被秦家冠上“蛊惑君心”的名头,虽以暴制暴压下了流言,如今却到底不好太无所顾忌,所以她先去了未央宫前殿请示冯晔,去的半道碰上李福,就随口问了句陛下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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