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刺激了,康天真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走进房间,突然灯光大亮,只见孔信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都饿红了。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颤声,“大、大伯……”
“知道湖北距离南京有多远吗?有560公里,跨越千山万水的一次工作,我没有带任何一个助理前来,因为有我最心爱的侄子同行,”孔信气若游丝地说,“今天晚上,侄子去给我买夜宵,鲜芋仙的芋圆2号,有甜软的地瓜和我最爱吃的小珍珠……”
“够了!”康天真扶着额头撞在墙上,痛不欲生,“你别折磨我了,不就是夜宵嘛,我去24小时便利店给你买碗方便面。”
“不用了。”
“你不是饿吗?”康天真道,“都饿得没力气说话了。”
“是撑的,”孔信瞥一眼垃圾桶,“我把你包里的零食都吃了。”
“……”目光从满满的垃圾桶转移到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康天真深吸一口气,猛地扑了上去,“敌人!决一死战!!!”
两人在床上哈哈大笑着大闹一番,康天真突然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被子上,喃喃道,“大伯,我今晚被人拿枪指着了。”
孔信一个激灵,脸色倏地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别装死!”
康天真趴在被褥里,啰啰嗦嗦地讲着他怎样跟踪宋文渊,又怎样和宋文渊一起跟踪肯巴德,最后,深叹一口气,“宋文渊说肯巴德走私了他们家的古董,可他们家都穷成这个怂样儿了,还有古董?”
孔信摸摸他的头发,“宋家怀信楼当年何等风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还会有点家底的,只不过宋文渊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妈,又有那么一个酒鬼老爹,估计也不会剩下什么老物。”
“他现在是和肯巴德扛上了,”康天真道,“上次在午夜拍卖会他故意害肯巴德多花了几十万,现在又大晚上地跟踪他,大伯,你说,肯巴德进这个节目组到底是图的什么?”
孔信垂下眼眸,细细地想着,过了一会儿,说,“我本来以为他是想跟着节目组来趁机收购民间的藏宝,如今看来,恐怕还有别的意思,你说他的车已经开出了市区?”
“是啊,进了农村,我都看见田地了,你说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白天干,大晚上的肯定有鬼啊。”康天真用手机调出地图,凭借记忆复原给孔信看,“从这里下高速,拐过这条路,你看,这个岔路口就是他拿枪指着我们的地方。”
孔信沉思片刻,“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很有可能就是在盗掘古墓或者什么旧址之类的,只是这条路岔路口太多,不知道他最终去了什么地方。”
“那咋办?”
孔信道,“我联系一下王八贤,他消息最灵通,让他派人去调查一下肯巴德这鬼佬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哦。”
“你跟宋文渊说一声,这几天不要轻举妄动,肯巴德最是奸诈,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再这么鲁莽行事,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啦!干嘛老把我想得那么弱?”康天真郁闷地走出房间,来到宋文渊房门口敲门。
敲了很久,只听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哗啦啦一阵铁链声,房门被拉开一条缝,宋文渊露出半个水淋淋的身子,“什么事?”
“!!!”
康天真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小子身材这么好!浑身肌肉紧实、肤色健康,细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胸口,沿着结实的胸肌下滑,一路滑过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腰上的浴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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