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织絮只觉得手心一阵冰凉,皇后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她心上。
她早就知道,这场庆功宴上,绝不会这么平静,子嗣之事,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强压下心头的委屈与愤怒,垂着眼,没有说话,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
坐在她身旁的沉言之,脸色比她还要难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受伤的左手,想起许宴迟在偏殿的警告,又想起自己与许织絮的关系,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冷汗。
他知道,子嗣之事根本不可能,可面对皇帝与皇后的催促,他却半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只能低着头,装作一副羞愧的模样。
许织絮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更是觉得讽刺。
沉言之自己不愿与她亲近,如今面对旁人的催促,却连半句维护的话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着皇帝与皇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父皇,母后,儿臣知道了,儿臣会尽力的。”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敷衍之词。
没有沉言之的配合,子嗣之事,终究只是空谈。
何况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她早已对沉言之厌恶至极。
夫妻俩相看两厌,如今连牵个手都嫌恶,更不可能睡在一张床上。
她看向殿外的月色,心里满是疲惫。
这深宅的牢笼,不仅困住了她的人,更困住了她的一生,连子嗣之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皇帝见她应下,脸色稍稍缓和,笑道:“这便好。你们夫妻二人,日后多些相处,好好培养感情,孩子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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