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途……是他的?
有些深埋心底的、沈文琅从未真正看清或者说是不敢承认的东西,终于随着这句失控的嘶吼,猛烈地、不容抗拒地浮出了水面。
仿佛一直笼罩在眼前的那层朦胧又虚伪的薄纱被狂风吹散,露出了底下赤裸裸、鲜血淋漓的真相——
他无法容忍高途的身边站着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理智尽失,杀意沸腾!
高途是他的!是他沈文琅的!
“文琅,”花咏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少了些讽刺,多了几分郑重其事的探究,像一把精准的钳子,在缠绕成球的思绪里,抓住了解开混乱的关键线头,
“你不是最讨厌Omega吗?觉得他们麻烦、脆弱、是累赘。现在你知道了,高秘书他不是Beta,他是一个Omega。你告诉我,你讨厌他吗?你厌恶作为Omega的高途吗?”
花咏顿了顿,问出了最关键、最致命的问题:“对你而言,你在意的,到底是‘Omega’这个身份标签,还是‘高途’这个人本身?沈文琅,你分得清楚吗?”
这直击灵魂的拷问,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沈文琅高傲而混乱的心防上。
高途是Omega?
高途仅仅是高途?
长久以来筑起的、关于身份偏见的冰冷高墙,在“高途”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全部意义面前,开始剧烈地摇晃、剥落、最后崩塌。
电话两端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压抑的电流声在嘶嘶作响。
良久,电话那头,终于传来沈文琅低沉得几乎破碎的声音。那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剥去伪装后的、赤裸裸的渴望与臣服。
“我……我只是想要高途……”
这简短的一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也宣告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沈文琅,在名为“高途”的情感面前,心甘情愿地、彻底地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
————————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挥之不去。
马珩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后颈的腺体因为持续释放安抚信息素而隐隐作痛。他看了眼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高途,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此刻苍白得几乎透明,只有监护仪上规律的"滴滴"声证明他还活着,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像是两把小扇子,安静得不像话。
"马哥?"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高晴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她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色,校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显然这几天也没怎么休息好。小姑娘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很久没好好梳过了,马尾辫歪歪扭扭地扎在脑后。
"我给你带了排骨汤。"高晴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走路时脚尖先着地,生怕惊扰了病床上的人。"你脸色好差,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马珩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接过保温桶时手指微微发抖,"没事,就是有点累。"
他拧开盖子,热腾腾的香气立刻填满了冰冷的病房,可他却没什么胃口。汤面上飘着几粒枸杞,红得像血。
高晴担忧地看着他,手指绞在一起,"你释放太多安抚信息素了。医生说哥哥现在情况稳定,你不用这样..."
"我能做的也就是这点事了。而且小兔子还没脱离危险期,我不过是多释放点安抚信息素,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