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后座浓郁的鼠尾草信息素瞬间淹没了狭小的车厢,即使车窗大开,气息也凝滞不散,像浸透了毒液的藤蔓,缠绕着马珩的神经,带来阵阵眩晕和心悸。
他瞥向后视镜,心脏骤然紧缩至窒息,高途的嘴角,正缓缓溢出一缕暗沉粘稠的血线,无声地滑落,在浅色的衬衫领口晕开一朵朵凄厉刺目的痕迹。
“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高途,别睡!”马珩对着后视镜嘶吼,指关节因过度用力紧握方向盘而泛出死白,几乎要捏碎那冰冷的圆环。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猛地停在市中心医院急诊门口刺眼的灯光下。马珩抱着高途冲进明亮的通道,值班护士见状立刻推来担架床,金属床脚与光洁地砖摩擦,发出尖锐的刮擦声,如同死神不耐烦的催促。
“病人什么情况?!”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快步迎上,听诊器早已挂在颈间,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突然晕倒!腺体肿得吓人!还…还咳血了…”马珩语无伦次,看着医护人员眉头拧成死结,马珩才惊觉事实可能比他猜想的还要惨烈。
“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手指快速而有力地按压高途腺体周围的皮肤。昏迷中的高途身体猛地一抽,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
“立刻送抢救室!最高浓度抑制剂准备!快!!”医生的吼声在嘈杂的急诊大厅里炸开。
抢救室厚重的门在眼前“砰”地关上,隔绝了视线。马珩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背靠着冰冷刺骨的瓷砖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
走廊里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湿冷雨气,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想给高晴打电话,却发现指尖抖得连屏幕都无法解锁。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刚才那位医生冲了出来,口罩歪斜,露出下半张写满惊骇的脸,额角全是冷汗,
“病人信息素水平失控性飙升!整个抢救室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了!连Beta护士都开始头晕呕吐!他有什么病史?!有没有药物过敏史?!”白大褂的下摆在急促的动作中剧烈摆动。
马珩猛地弹起来:“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家属?!那家属呢?!”医生急得眼睛发红,声音拔高到破音。
“我不是家属!我是他邻居!”马珩这才找回一丝理智,慌忙翻找手机通讯录,“他妹妹!他妹妹应该知道!”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里传来课堂老师讲课的背景音,“马珩哥?怎么了?我在上课…”
“高晴!你哥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情况危急!医生问他的病史!快!你跟医生说!”马珩的声音劈了叉,带着绝望的嘶哑。
“什么?!”高晴的声音瞬间变调,引得教室里的人纷纷探头朝外看去,高晴只能跑得更远点,边跑边道,
……
医生的表情随着电话那头的叙述,如同被无形的手一点点揉捏,从凝重变成震惊,最后化为难以置信的愤怒,“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这是要命的事情!!”
随即猛地挂断,转身对着护士急促道,“准备转院!立刻!我们处理不了!必须马上送省医院信息素危重症中心!病人现在腺体的信息素外溢太严重了,处在暴走失控的状态,随时可能腺体破裂导致信息素中毒性休克!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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