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剿灭山匪算一件功劳,查清与山匪勾结的官员算第二件功劳,顺利将上州刺史押送至长安无疑是第三件功劳,秦津既然亲自前去抓捕上州刺史,自该跟姬甸一同前去押送,否则岂不是白白将这件功劳拱手让人?
秦津明白薛溶月的话外之音。
只是姬甸在山匪中卧底数月,深得罗弘方信赖,因此才能顺利安插人手,将匪寇一举歼灭,本就当属头功,虽说是因牵连甚广,他被陛下遣派来一同主事,但也无疑分了姬甸些许功劳,如此,也算是还了他。
更何况......
高大挺拔的身形极具少年人的朝气蓬勃,秦津薄唇翘起,勾起一抹明亮的弧度,尾音微微拖长,平添几分慵懒:
“功劳易得,与薛娘子同行难求。”
风从竹林中掠过,将薛溶月耳边碎发扬起,暑气的热浪好似顺着骨血钻入了她的五脏六腑,心跳突然快了些许。
耳尖也渐渐涌上热意,薛溶月别过脸去,嘴唇嚅动,不等她刻意拔高音调开口,身旁昏睡的郑舒曼忽然慢吞吞坐直了身子。
“那个,不好意思......”郑舒曼露出一双鬼鬼祟祟的眼睛,“世子,我也在。”
秦津:“......”
秦津目视前方:“............前面草太深了,我去探探路。”
说罢,他挥动马鞭,逃也似地离开。
***
三日后,长安城内,一辆马车缓缓停在长公主府侧门。
“殿下,薛娘子回来了!”
丫鬟快步走进阁内通禀。
衣着鲜亮的下人手中握着一把蒲扇,为身前一手支着脑袋,正卧在床榻上假寐的御安长公主扇风。
御安长公主眼下泛着乌青,眉心微微皱紧,即便殿内摆放了几缸冰,鼻尖还是泛起了密汗,瞧上去有几分心绪不宁。
闻言,她先是一喜,连忙坐起身子,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是一气,拍案怒道:“她还敢回来,数日在外,人不知去了何处,连一封信都不曾寄回来,简直可恨!”
不等丫鬟上前劝慰,御安长公主又徐徐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呐呐自语道:“怎么、怎么突然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丫鬟上前搀扶住御安长公主,闻言面色也露出迟疑,压低声音道:“会不会就是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薛娘子这才赶了回来。”
御安长公主脚步顿时加快些许:“她性子冲动,若是知晓这些闲言碎语,怕是会坐不住。”
下人正在搬薛溶月此行带回来的岑洲特产,其中不乏一些名贵器皿,净奴盯着他们轻拿轻放,一一搬进府内。
薛溶月下了马车,从侧门走进来,刚欲前去给御安长公主请安,谁知踏上回廊,便迎面撞上了。
御安长公主停下脚步,面色故意冷淡下来,目光直直地看着薛溶月,也不开口。
薛溶月知晓定是自己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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