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合上门,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净奴转身看去,见骆震神色凝重行来。
她不由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骆震未答,反问道:“娘子呢,可曾歇下?”
“刚刚睡下。”
净奴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被山匪盯上了?可要我现在去将娘子唤醒?”
骆震摇头:“倒不是我们。”
他低声说道:“我派人打听到,山匪之所以在街上横行,是因为山上突发暴乱,山匪中混进去的卧底偷走了宝物,惹来山匪到处搜查抓人。”
骆震上前一步,小声说:“秦世子已经有两日未曾露过面了,我担心......”
秦津在这个节骨眼上隐姓埋名出现在临县,自然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薛溶月虽未对他们言明,但作为知晓秦津真实身份的骆震与净奴来说,也能够从中窥探出一二。
净奴眼皮狠狠一跳:“你是担心山匪正在搜查的人是秦世子?”
骆震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朝屋里望了一眼:“可要将此事告知娘子?”
净奴神色也染上两分凝重,在门前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终是缓缓摇了摇头。
她说:“这些尚且只是你的猜测而已,还需打探清楚才能去想下一步,你再派人去街上打听打听,得个准信再来回禀。”
“况且,即便现下告知娘子也是于事无补,我们连秦世子身在何处都不清楚,如何能够帮忙?只会自乱阵脚。”
净奴是薛溶月的贴身侍婢,两人情同姐妹,净奴说的话不亚于薛溶月的吩咐,骆震闻言不再犹豫,应了一声后快步离开,前往街巷继续打探消息。
薛溶月是被门外响起的谈话声吵醒的。
手撑着坐起身
来,绞疼的小腹已经好上许多,让她终于能够安稳的睡上一觉。
起身时,薛溶月头脑尚且有些昏昏沉沉,她缓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趁着昏黄的晚霞朝外面望去,如今天色已暗,两盏灯笼一左一右挂在檐下,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在火光下静静站立。
薛溶月醒来后还没有感觉到异常,只是忽而不再听到交谈的声音,抬眸也只看到一男一女的身影立在门前,在明亮的火光下,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女子云鬓上的流苏安静地垂下来,直到她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唤净奴——
薛溶月确信,在这一刻,她绝对张开了嘴巴,唤出了净奴的名字,可是屋内安安静静,她并未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起先,薛溶月还以为是自己喉咙干涩,只张开了嘴,却未能发出声音,直到她清了清嗓子,一连呼唤了几声,才终于发现不对,毛骨悚然的惊恐席卷全身。
——为何会如此安静?
不仅她的呼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黄昏日落的这个时辰,本该是临县一日当中最为热闹的时候。
商贩云集沿街叫卖吆喝,行人或脚步匆匆或驻足与商贩讨价还价,在鸟雀啼叫声中,嘈杂的马匹人声混着升起的袅袅炊烟,将临县的烟火气慢慢铺就。
可眼下却一丝声音都没有,甚至于比入夜后还要安静。
入夜后起码还会隐隐传来两声犬吠,或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正在屋檐上攀爬行走,时不时发出一两道叫声。
可此时,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活物都已经消失不见,不然为何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泄漏出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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