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扼腕道:“你怎么会又中了薛女的诡计?!从小到大,只要是薛女主动示弱,你总会上当,次次如此。她说你就信,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秦津漫不经心的神色险些维持不住,抬手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姬甸瞧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说结盟你就相信?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只是想要拖你下水吗,这就是她的诡计!”
秦津自知理亏,没有回嘴,垂下眼皮专心致志的撇着盏中茶沫。
姬甸一眼洞穿秦津的心虚,不由冷笑两声,瞪着他:“你看出来了,但你还是上当了是吗?秦津,别忘了上次在普明寺中见面,她可还想要杀你!”
最后一句话,姬甸声调猛然拔高,震得外头来往送茶的店小二都吓了一跳,险些打翻托盘中的茶水。
暗暗“嘶”了一声,秦津揉了揉发疼的双耳,面对姬甸恨铁不成钢的怒目,他清咳一声。
虽承认姬甸所言确实有理有据,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友人清楚的阐明一点:“我与她现下同居长公主府,也因查案接触了数次。她、她......现在确实已经不杀我了。”
姬甸:“......”
姬甸冷笑:“所以呢,很值得骄傲吗,是想要我恭喜你吗?”
秦津:“......”
他倒也没有这个意思。
揉着眉心,秦津笃定:“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炷香很快燃尽,姬甸显然不信,拿起马鞭霍然起身,走前还不忘愤愤朝秦津甩下一句:“迟早有一日,你要在薛女身上狠狠栽个跟头!”
***
好不容易出府一趟,薛溶月本想待审问过柳如玉后,与秦津一同前去看望养在私宅的知犬,为此她还将为知犬绣好的新布偶带上。
哪知她话还没有说出口,秦津便要遣派人送她回府,一看便知早有邀约。
以往,薛溶月看不惯秦津,自然也看不惯与他交好之人,她对姬甸属实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自然而然的打消了等秦津回来的念头。
净奴不愿回府,兴致勃勃地问:“娘子,时日尚早,我们可要去东西坊市转一转?”
薛溶月无甚兴趣,只想赶紧回府给佛祖上两柱香,赎清自己今日昧着良心说话的罪。
闻言她刚欲打发净奴自己去,衣袖却忽而被净奴拽紧。净奴惊道:“娘子,你看.......那是不是执卫司的曹大人?”
薛溶月眉心蹙起,掀开一角惟裳朝外看去。
鱼龙混杂的长街,游人百姓如粼粼江水,曹明煜没有穿官袍,一身月牙白圆领窄袖锦袍,正陪同身侧一名带着幕笠的女子在街上行走,两人有说有笑,举止虽不算十分亲密,但也可见关系甚好。
净奴好奇地探出头张望:“听说曹大人至近未曾定亲,不知他身旁的女子是谁,曹大人的妹妹吗?”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两人的举止,却并没有兄妹之间该有的分寸。曹明煜那张素日冷峻严肃的面容随着女子的逗弄,渐渐浮现出无奈的笑。
他自然的接过女子递过来未吃完的糕饼,将其吃干净。
净奴看的目瞪口呆:“这女子难道是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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