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置了少说九百年,多了,可能一千二三百年都是有可能的。
那这异香又是从何而来?
盛今朝头也不回地一跃进了地窖,对外头还没反应过来的霁花喊道:“霁花长老,你且在外守着,我进去探探路。”
“好……你多加小心!”
地窖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曲折难走,相反,这里和谢家其他区域截然不同,这里的构成十分简单,仅仅只有一条笔直的,不知延伸到何处的漫长道路。
盛今朝不确定这里是否能燃火苗,只能先拿出一块发光石照明,一点点向前走去。
前方偶尔会传来空灵的,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滴答的水声。
感觉并不远,可是走了许久许久,都始终走不出去。
回头一看,依旧是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跳下来的那个入口,早已不知所踪了。
饶是盛今朝这样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也开始觉得有一丝丝凉意泛起。
他站定原地,思考片刻,将自己背上扛着的剑袋取下摊开,里面琳琅满目摆着二十来把长短剑,其中还有一把短弓,箭矢是他自己磨的,一箭可穿巨石,锋利异常。
但这一箭,并非为了穿巨石穿云雾,盛今朝将磨得反光,散发着温暖灵力的金石绑在箭矢顶端,接着,弯起短弓,对准无边黑暗。
箭矢飞射而出的下一个瞬间,“啪”的一声闷响,箭头终于插/进了一个实物之内。
黑暗中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低鸣。
“谁?”盛今朝加快脚步跑上前,发光石的微弱光芒也靠了过去,照亮了一片……
“……”
他咽了咽干燥的喉咙,黑暗和绝望一同盘旋在他的头顶,几乎快要被这股诡异的异香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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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花在地窖入口处干巴巴地坐着,越坐越煎熬。
明明是他自告奋勇要来一起查宇文江雪的事,自己怎么坐在这儿当起缩头乌龟了?
不不不,是盛今朝主动提出要进去探查情况的……绝对不是他不敢进地窖!没这种事……
霁花正满心纠结,来回踱步,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脚边的木板,盛今朝“嗵”的一声,竟是气喘吁吁单臂撑着爬了上来。
只不过这次,盛今朝的背上,还扛着一个黑黢黢的……
盛今朝背着那人爬上地面,急急喊道:“霁花长老!你可带了药了?这人快不行了!”
霁花被他背上那血淋淋骨瘦如柴的人影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探了下那人脉搏。
“他气血极虚,这……他修为不行,三四十天滴水未进,若是拖得久了,恐怕是要出事。”
说着,霁花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红色丹丸,撬开那人干巴巴的嘴唇塞了进去。
然而紧接着,霁花抬眼一看那人的长相,忽然全身僵硬,立刻又去掰开那人的嘴:“快吐出来!你这混账!”
盛今朝连忙挡在二人中间:“霁花长老,你冷静些。”
霁花怒道:“我怎么冷静?这……这人不是宇文江雪吗?你要我救他?门都没有!”
盛今朝少有地叹了口气,忍下几分疲惫:“他不是宇文江雪,你再仔细看些。”
霁花不可置信地拨开那人凌乱发丝,确实是宇文江雪的长相没错,但这躯壳内的魂魄……简直像个孱弱的孩子,弱的可怜,几乎要被这具强大的□□反过来残食。
“夺舍……?不对,这人如此弱小,绝不是夺舍。”霁花喃喃:“他用逆灵决,换了这人原本的身体……?”
“那岂不是说,宇文江雪此刻占了其他人的身子……?为了什么?”
盛今朝面色如死,比这惨淡破败的屋子还要阴沉。
“不能再耽搁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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