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典型的春蚕园丁式的、无比敬业的教师。拖堂是基本,占课是日常,开教师会议都能签个到便溜回来给他们听写单词,总之争分夺秒,抓住一切机会给他们灌输宝贵的知识。
她知道同学们薄有意见,还很能无理取闹、自圆其说。
比如高二会考完的第二天,学校还未重新排课,秦老师施施然拿着听力进来了。同学们其实心知肚明,故意指出这是地理课,秦老师瞪大眼睛:“谁说的,都考完了还上什么地理?这理应是我的课,学校没排而已!”
窗外,课堂原本的主人装聋作哑,飘回了办公室。
再比如,千载难逢撞一次秦老师有私事,那她一定会在前一天的自习课到教室来,她说:“明天那节英语课我来不了,用你们今天的自习课上,没有意见吧。”
大家觉得没什么吃亏的,也就没什么意见。
谁知下课前秦老师又说:“那明天那节自习课就写一张试卷。”下边有哀嚎声。秦老师倒打一耙:“你们真是无理搅三分。怎么,我用英语课写试卷你们也有意见?那你们干脆别学英语了。都去学数学物理好了!”
再后来有一次,秦老师正慷慨激昂地上着课,班主任送电话来,她接了,听了几句,眼眶就红了。
她红着眼睛,上完了那节课,第一次没有拖堂,匆匆离去。
从那以后,班上再无人抱怨秦老师,大家都挺默契地背单词、做题,埋首书案。
初上高中时,梁明月所有的科目相较起来,只有英语稍显薄弱,夹在一堆亮眼的分数里格外突出。
秦老师看不过去,认定她人聪明,绝不止考成这样,便经常抓着去办公室开小灶。
梁明月在读书上绝对是用功的,花一段时间便赶了上来。
秦老师教得很欣慰也很有成就感,一见着她便笑眯眯的。
大学毕业后,秦老师知道她怀着孕,便让她回邵城考老师。她毫无方向地撞了那么久,让回来便回来了。
在秦老师家吃过饭,三个人散着步回家。
两家隔得并不远,但潇潇一手要拉妈妈,一手要拉爸爸,他自己又一双小短腿,怎么都迈不快,步调便慢下来。
又走出一阵,感觉潇潇有点吃力了,吴靖文就将他抱了起来。又拉过梁明月,将她一只手塞进自己口袋里。三个人依偎着,在寒冬的夜里回家。
潇潇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羽绒服,帽子扣得严严实实,整张脸都被埋在饱满蓬松的毛领中。
“潇潇,”吴靖文点一点他红扑扑的脸蛋,“过了年送你去学画画,好不好?”
“好。”潇潇很少会说不好。他问:“欢欢去吗?”
“欢欢不去。欢欢要去学跳舞。”
梁明月逗他:“潇潇,你想不想学跳舞?”
潇潇想了一阵,为难地说:“那我可以不和欢欢一个班吗?”
梁明月大笑,她说:“为什么?我看你每次和欢欢,都玩得很开心啊。”
潇潇闷闷地说:“爸爸说,男生要让女生。”
他有点生气地告状:“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