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生一直在抽烟。他坐在烟雾中,轻弹指尖的烟灰:“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什麽大秘密。现在想起来早就释然了。不过曾经真的困扰过我,当时甚至有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男人没有裤裆里这根玩意,他就永远是我的父亲兼兄长。”
阿七笑了:“没有它,快乐从哪里来?它是男人自信的源泉。虽说司马迁流芳千古,但我想没有一个男人甘愿做司马迁。”
“快乐的源泉?”乔生暧昧地笑笑:“你倒是颇有感触。”
“是又怎样?我可不要一个没有鸡鸡的恋人。”
乔生看著他说:“还记不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刚一碰你,你就夹著屁股闪开了。现在想想,那时的你真是清纯!”
“搞清楚,清纯是你的形容词,和我没关系。”
乔生挑眉看著他:“那什麽词和你有关?”
“野性,爷们,男人味,这些才是我的专属词汇。”阿七滔滔不绝地说:“像清纯,娇气,女王这些词呢,一看就是用来形容你的。”
乔生听了点点头:“那好吧,今後还请你多多照顾我这个清纯又娇气的人。只许爱我,不许伤害我。”
阿七眉开眼笑地说:“一句话的事情。”
阿七走时乔生在片场拍戏,并没有去火车站送他。阿七独自站在站台上,又沿著来时的路回去,望著窗外的茫茫大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聚。这样想著,不由地分外伤感。
做出後来这个决定只是瞬间的事。当火车不知驶入第几个站台的时候,阿七忽然拎起背包冲下火车,朝著售票处奔去。
他突然想回去抱一抱那个人,亲亲他,与他说说话,然後再不分离。至於其他的,且留到日後再去思量吧。
回到剧组时,和上次一样,他仍然没有找到乔生。严俊已然认得他,他说乔生出去了。阿七问他去哪了。他说刚才有个女人来找乔生,现在俩人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阿七沿著严俊指的方向寻去,走了一会,便在无遮无拦的路上看见了乔生。那人正朝著他的方向走来,他的背後,是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看见阿七,那人猛然止住了脚步。等阿七走近了,他看见乔生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隐在惊讶後的是喷薄欲出的喜悦。
“你怎麽回来了?”
“想你了。”
乔生紧紧盯著他:“这回还走吗?”
阿七摇头:“不走了。”
乔生猛然将他拉入怀里。阿七紧紧盯著那个渐行渐远的女人,问:“她是谁?”
乔生回头看了一眼,道:“哦,只是一个过路的女人。”
“她和你说了什麽?”
“她说她手上有一个广告,问我愿不愿意接。”
“过路的女人为何与你说这些?”
“她说我外形很好,她一见到我便觉得合适。”乔生语气平平地说道。
阿七陡然松开环著那人的手,跳上了花坛狭窄的边缘。他摇摇晃晃地走著,头也不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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