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去离云霄殿最近的宫殿,引路”。
元宝那厢等了许久,等来这么一个吩咐,却不敢多有疑问,“是,陛下”,应完,立即提上方才刚找回的灯笼,当先在前引路。
倘若元宝回过头,定要大吃一惊。
只因借着一层淡淡朦胧笼光,可见,天子怀里正抱着一人。那人一只手深深探进了天子胸前斜襟,一只手则摸进天子的腰带里。
天子胸前那片龙袍起起伏伏,金龙腰封摇遥欲散。天子本人则一脸平静,稳稳落步。
不知实情的元宝领着天子左绕右转,行了不一会儿,便见竹林掩映间有一殿角。
他引着后面的天子一同由竹间小路走到殿门处。才看得清,原来是青鸾殿的偏殿,平日里鲜少有人到来。
蒋明德见殿内无人,便命元宝去殿内厨室找些热水,自己则去往殿内厢房处。
进得房来,蒋明德走到床边,把怀里的将军放到床上。刚及起身,却又被人一把勾住脖子往下拉。他防备不及,压在人身上。
正待出手,却反被人调了位置,将他压在身下。原本就凌乱的衣衫,也被人压着急急的扯了去,唯留一件亵裤在身上。
这还是人被他捏住腕子,才得一件亵裤。意识模糊的人见手动不了,扯不了亵裤。便压下来来亲他舔他。
蒋明德当即出手,欲抓其肩将人扯下床,怎奈将军虽意识模糊,却凭着本能,往边上一躲,正好躲过。
这一躲,二人距离过近,蒋明德收手不及,一手抓了将军一只饱满的胸肌,偏生将军神志不清,还哼唔着挪动腰肢,挺着胸肌来送,磨蹭几番臀下的坚硬。
蒋明德早在前番将军扑来时,便已抬头,当下再被将军这番撩拨,辛苦忍得满头细汗,他咬牙坚持,“将军,恕我冒犯了”。
直忍得他朕都丢了。
说毕蒋明德握住骑在他身上扭动之人的细腰,手下一个用力便要将人往床内翻倒。
正待动手,却听得一声“长德”。
蒋明德已有许久未曾听人此般称他了。从那道圣旨颁布后,再没有人如此称他了。
那人一双染过无数蛮贼鲜血,布满许多细小伤痕的粗糙大手摸上他的脸,像是摸着什么宝物似的轻轻抚柔。
是那人脸上的东西让蒋明德止了力道。
月色从床顶窗户里闯进来,刚好照得将军满脸清晰的伤悲。
蒋明德的手忘在了将军的细腰上,他极慢极慢的眨了一下眼,“庆将军为何如此?”。
落在他脸上的大手顿了片刻,接着便闻得将军长长的一声叹息。
蒋明德竟然觉得那声叹息太长太久,直长到了他的身体里。
忽然只觉眼角一阵湿热,蒋明德未来得及明了,被粗糙的指头蹭过。
“庆将军为何有泪?”,他握住将军劲腰的手无意识轻抚。
将军闻言俯身压下去靠近他,身子便掉出月色,藏进了黑夜。
身上的人高大壮硕的肩背牢牢挡住了头顶那一片月光,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蒋明德耳旁的一点声音格外清晰。
蒋明德那双细长凤眼猛然圆睁,他已许久唯有此般神情了,良久,他轻轻一句,“将军,恕朕冒犯了”。
言毕,他猛收紧手掐住人的细腰。
第七章夜探关厢上
天刚见亮,皇宫里的大路小路便已有了许多宫人来来往往。
门外的元宝算上今早已在厢房外守了三个时辰。
虽则以往他站的时辰比这多了去,但这却是最心惊胆战的一次。
无他,只因屋里那位名震西凉的庆将军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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