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提沙显然没弄懂,因为以往尼布正是最常羞辱他,殴打他的人,他唯一想到的是尼布不想自己後宫男宠的身体有疤痕。
「我是。」
尼布看得出来,伯提沙本来不想开口,但是侧过头拉起自己衣服的一瞬间还是传出声音。那不是顺服或是愤怒,音调里带著无奈。
「不是了。」尼布支起他脸的一瞬间,看到伯提沙压下自己空洞的神情。
「你想去哪都可以去,想到宫外走走明天就出发。」
也许是尼布那不同於以往的声调,让伯提沙一股情绪涌上,那蓝色大眼睛里掺著太复杂的色调,尼布看得出那之中有一股隐隐的恨意跟悲伤,跟这年纪的孩子一点也不搭。
「......想去的地方,已经被不在了。」
犹大王国。
尼布早该想到,他王后不只一次看著故乡底米的花草沈默不语,萨珊抚摸著自己家乡的织布时也是那个神情,而伯提沙眼里的悔恨来自那个被尼布征服毁灭的王国,他对那里一无所知,可是却是这男孩的全部。
有那麽一瞬间,伯提沙双眼带著的泪水就要涌出,但他硬是咬住嘴唇,那远比哭泣更让尼布心疼,也或者是悔恨。
「不是只有这个--」
伯提沙拉起自己批巾,虽然一滴眼泪也没掉,可是话都是从他紧咬的嘴唇里吐出。
「来巴比伦时,留下的疤......」
「......。」尼布有一时间几乎没弄懂他在说什麽,那激动时的口音突然重了起来,可是他一瞬间就想到,在萨珊厅房外时,伯提沙本来说到自己来巴比伦前发生的事,那时萨珊问他第一次是不是跟哈特坎同床,他说不是......。
「我本来是犹大的祭司,现在,就只是奴隶......!」
在巴比伦,大祭司的身分几乎跟王族差不多,尼布不知道犹大王国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他突然明白伯提沙每次充满羞辱的眼神从何而来了。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尼布忍不住把他头按到自己胸口,虽然他知道那对他根本毫无作用,伯提沙倔强的本性让他硬是忍住泪水,而且还想推开他。
「你为什麽不把我杀了?」
隐忍的嗓音从尼布胸膛传来,他才知道原来伯提沙早就哭了,只是被他盯著看时死都不肯让自己流下泪来,可是,一直以来都以帝王自居的尼布,从未想过会有一个问题会像把他撕开一样的痛苦残忍,而且,无法回答。
我也不知道。
尼布忍不住想道,而更可怕的是,他发现不管是以前叛逆不敬,或是对他爱理不理的伯提沙,明明是罪大恶极,藐视帝王的外邦男孩,可是他就是从未想过要杀他或是对他处以极刑,他想要的只是,他愿意对自己笑,诚心的愿意对他展现敬爱,哪怕是一点也好,只是,他从未等到过。
「......。」
尼布感觉到伯提沙因为隐忍著悲痛而肩膀颤抖,忍不住把他搂得更紧,用他所有能想到的方式亲吻并安抚他,直到感觉到他身子放松一点,并且把他刚刚被自己拉下的批巾都盖上他肩膀。
「......?」
伯提沙因为尼布这样的行为而一愣,他本以为尼布不管怎样都会要他侍寝,可是对方竟然只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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