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程跟着点头,伸手想去把盒子收了,却被林春棠半路拦了下来:“我来收。”
他把林春棠按在沙发上:“不用,我又没残废。”
韩程刚把垃圾放在门口,转头就被林春棠推搡到床上,随后浴袍的腰带被扯松,使坏的人学着他的痞样,嘴角一翘:“脱吧。”
他顺从地把浴袍脱下来,放在一边,浅笑着摇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不能,我今天开心。”林春棠捏捏他的脸,然后将印着药店logo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趴好。”
韩程后背的伤势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光滑的脊背几乎被红紫的瘀痕爬满了,尤其后腰处那一块已经发黑,跟拔了火罐一样,肩胛骨更是肿了一整片——难怪他昨晚一直是侧着睡的。
韩程扭头看他:“不上药我就起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给你惹这么大麻烦。”擦了红花油的手直奔后腰最严重的那块,林春棠皱着眉头,情绪一瞬间就落下来,小声说:“哥哥,我带你去医院吧。”
韩程:“不用,其实跟你没关系,没有你这架迟早也得打起来。”
“那个人跟你有仇吗?为什么非要找你麻烦?下手这么狠,高与呢,他干嘛去了,也不知道帮你。”
“我们桌很多人都没在,他去找人来着,晚来了一会儿。内个伍煜……他就是个傻逼而已,也不用放心上,以后他再找你,你就告诉我。”
“再傻逼也总得有个原因吧,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找你麻烦啊。”林春棠盯着那块黑色的瘀血,心里不是滋味。
不管那个傻逼是因为什么,反正韩程是因为他才去打架的。
韩程趴在床上,脑袋来回转,一会儿看他,一会儿又把头埋进枕头里。
林春棠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有话就说。”
韩程说:“确实没有原因啊,他从高一开学就开始就要立志成为校霸,我从来也没反对过他啊,可是他就是来找茬。”
“小时候觉得楼下的小孩子吵,可以把他们打服,但是长大了就不行了,尤其伍煜家里开公司的,有钱,过年过节都会给校长老师送钱送礼,学校基本不管他,我也是真的不想惹他。”
“你记得阿建吗?”韩程问。
“阿建?哦是啊,好久没看见阿建了,你们闹掰了?”
阿建也是他们初中同学,家里开纹身店的,有个非常不好惹的哥哥。
韩程深吸一口气,“我跟阿建还有高与,初中时候就玩得好,伍煜就老觉得我们不服他,跟个苍蝇一样天天找事。”
“有一次篮球比赛结束,伍煜就带一群人来围我们。我当时脾气也是大,就把他打了,这才结下梁子的。”
“后来…就上学期,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们仨出去喝酒就碰见伍煜了,他就趁着人多,想要收拾我们,就把我们带到一个废弃的工地。”
林春棠手上的动作都停下来了,怔怔地看着韩程的后脑勺:“从楼上掉下来的,是阿建?”
“嗯,”韩程从床上坐起来,跟他面对面,“他从二楼掉下去,其实不高,本来应该没什么事的。但是那天白天下雪了,他摔在雪上,雪下面是……废弃的钢筋砼。”
“脊骨骨折,差点就瘫痪了。”
林春棠睁大双眼:“那他…”
“他不能当体育生了,恢复不好的话,大概一辈子就完了。”
“是伍煜把他推下去的?”
“是他自己没站稳掉下去的。”韩程狠狠搓了把脸,“但这事儿,应该怪在伍煜头上对吧?”
林春棠点头:“对啊,但是我听说挑事打架的人被退学了啊。”
“伍煜家里有钱,给阿建家不少,又给校长不少,事情被压住了。但是我跟高与都挺不服的,去找阿建他哥,我们天天去校长家门口蹲着,最后逼得没办法了,才重新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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