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去找你，他确实去了啊。”林春棠嗤笑一声，“可不是我让他揍你的。”
“不讲先来后到也就算了，还挺理直气壮？”叶山也跟着笑。
林春棠双手抱臂，颇有几分正宫风范：“你搞清楚，我认识他十年了，后到的那个，明明是你。”
叶山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直摇头：“是是是，我是后到的，但是你现在不也跟我一样嘛，睡够了就被丢出来，一点儿都不留情。何苦呢弟弟，想开点儿。”
林春棠眉头轻皱，镜片折射出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怀疑，手里本就破烂的卷子几乎要被他揉碎了。
他不明白叶山对他说这些的理由是什么，是在打坏主意，还是真心地想开解他。
他给了叶山一个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叶山拉着他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我不知道韩程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正在我这儿，他是个十成十的坏人。”
“我是在酒吧认识韩程的。”叶山说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当时我还跟着别人，说实话，我见到韩程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儿心动，毕竟他长得帅嘛，然后我主动去找他喝酒，他也没拒绝。”
“那天晚上都喝了挺多，迷迷糊糊就跟他睡了，然后就成了炮友。刚开始我觉得我不亏，他长得帅活也好，但是后来越接触就越发现他这个人真的很差劲。”
林春棠抿着嘴唇，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他自己话少也就算了，还不让我说，有时候喊都不让我喊。”叶山却越说越来劲：“他对你肯定也不好吧，韩程这家伙根本不拿炮友当人看，自己怎么爽怎么来，你说说，他多自私！”
林春棠听到这里，眉毛渐渐舒展开来，情绪在叶山机关枪似的陈述中竟然缓和下来。
他和叶山，还是有区别的。
他顺着叶山往下说：“那你还要去找他？你不是找虐吗？”
“痛并快乐着呗，但我现在想明白了。”叶山低头，再抬头时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真挚，“反正一个炮友而已，你也别陷得太深，大不了咱们换一个呗，找一个正常的，或者干脆找个男朋友也行啊。”
林春棠：“？”
“真的，看在我俩经历相似的份儿上，我给你介绍，保证比韩程好一百倍，不打人不骂人的那种。”
“我不用。”原来这才是他在这里讲故事的初衷。
“你就考虑一下嘛，你看我，都离开他了还要挨打，就因为我约了别人。”叶山一把摘掉帽子，“你看你看，我住院好几天呢！”
“你说他打你是因为，他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了？”林春棠简直要被他逗乐了。
“对啊，差点被他打死，韩程绝对有暴力倾向我跟你说，跟着这种人会短命的。”
他真的笑了出来，抬手推了推眼镜：“抱歉……没忍住。”
“你还有我微信吧，等你想明白了联系我！”叶山重新把帽子戴好，往附中的方向看了看，随即站起来，“我等的人来了，你想好了一定要联系我啊！”
说完一溜烟跑了。
也难怪韩程不让他再和叶山联系，原来这人是个专业拉皮条的。他其实已经没有叶山的微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韩程删掉了。
彼时他心情好了大半，忍着笑跟叶山挥挥手，远远看着另外一个穿的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的人拉住他的手，不住地回头往他这里看。
“怎么样？你们聊得还好吗？他信了吗？”伍煜搂着叶山，频频回头，嘴上不忘称赞：“挺可爱的，你还别说，韩程眼光一向不错。”
叶山压低帽檐：“这是连我一起夸了吗？”
伍煜：“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就和他讲了韩程是怎么对我的，实话实说比较容易让人信服。”叶山把手一摊：“拿钱。”
在林春棠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之后，伍煜掏出手机给他转账：“不过，你确定韩程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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