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句话。
“啊，行，那晚上回来睡吗？”
“回。”他有点心虚。
如果赵楠知道他和韩程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呢？
林春棠晃了晃脑袋，想那么多干嘛，万一韩程回头一脚把他踹了呢，他们也许根本到不了出柜的那一步。
他回到卧室换衣服。书已经被整齐地摆好了，房间几乎都恢复了原样，只是床上有明显被人睡过的痕迹。
他往厨房看了一眼，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回字。
从柜子里再拿出新的枕头和被子放在沙发上：“我今天睡沙发。”
“呦，今天又孝顺上了，知道让你爸睡床，昨天下死手的不是你吗？”林杰顶着一张肿脸阴阳怪气，“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夸你听话懂事，感情你就不听我的话呗？”
林春棠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饭，赵楠呵斥他：“行了，你少说两句，让孩子吃饭！”她抬头看到林春棠正脸，“哎呀，嘴角都破了，疼不疼啊？一会儿给你上点药。”
“不用，已经不疼了。”林春棠问：“妈，你给他钱了？”
赵楠给他夹菜：“没给，你舅舅借他点儿，让他以后还。你别管了，先吃饭，吃完饭去学习。”
他垂下眼睫不肯看人，心里暗自嫌弃，丢人都丢出名了。
林春棠用最快速度解决这顿饭，抓起几张卷子，敲响了对面的门。
门后的那人跟他走前没什么两样。
只是韩程又在抽烟了，烟头大概熄灭在他进门的前一秒。
玻璃瓶里的烟灰又高了一截，林春棠把卷子摊开在茶几上：“你自己这样抽，我还不是照样吸二手烟嘛，你倒不如直接给我拿一根。”
“不给。”韩程拒绝得干脆，把他自己丢在客厅里钻回卧室去了。
林春棠好奇地跟过去看：“你在干嘛？”
“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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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视频赚钱？”
“嗯。”韩程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点几下，“别在这杵着，写你作业去。”
林春棠眼珠一转，摊开手：“借下手机。”
韩程转过脸看他，那意思，你自己手机呢？
“我手机放家里了，借你的来查单词。”
“自己拿。”
林春棠从桌子上拿起手机：“密码。”
“六个零。”
他嘴角抽搐：“……您这密码不如直接没有。”
“滚蛋。”
卧室的桌子上没有他的地方，林春棠只能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这个角度韩程看不到他，他悄悄点开韩程的朋友圈。
真的是空白一片，韩程没有屏蔽他。
他生活里就没有什么可分享的吗？
他想起叶山的锆石耳钉，于是打开相机，对着自己的耳朵拍了一张，开始编辑朋友圈。
他的指尖悬在发送键上空迟迟不敢落下，不留神一抖却还是发了出去，他吓得马上删除，又不甘心地回到重新编辑。
折腾过这一翻，林春棠叹了口气把手机又丢在一旁——他根本不需要查单词。
韩程忙完之后，林春棠已经走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他摘下蓝牙耳机，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再伸伸懒腰。他其实不应该这么忙，只是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实在心烦，所以把这个视频搁置了很久。
而明天是最后期限，他今天必须要弄完。
手机还孤零零地躺在沙发上，他顺势坐下。刚点进微信就看到了朋友圈的编辑界面，韩程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来。
某人胆子不小，但是确实没敢干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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