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脸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姐姐，你怎么不找个地方坐着，”江一舟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他手里捧着一块蛋糕递给她，“这块我专门给你挑的，没那么多奶油。”
“谢谢。”姜檀笑，伸手接过，视线仍胶在陆槐旁边的女生身上，“一舟，那个女生是你们班的同学么？”
江一舟顺着视线看过去，“你说喻甜啊，对啊，她是我们班的同学。”
姜檀喝了一口水，装作不经意地说：“我看她好像和陆槐挺熟的。”
“那当然啦，她是陆槐前女友嘛。”
姜檀拿着玻璃杯的手滑了一下，水差点洒在地上。
“不过都是过去式了，他们谈了没几个月就分了，陆槐从一开始就对她没意思，都是我们哥几个起哄才答应她的，我们也是见陆槐一直清心寡欲的，所以才——”江一舟说起八卦来滔滔不绝，“但是据我观察，陆槐最近肯定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而且我觉得他被那个女人弄得五迷六道晕头转向的。”
姜檀低头喝了一口水。
江一舟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懊恼：“不过我暂时还没找出是谁，但我敢肯定那个女人今天也来了，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为什么？”
江一舟半眯起眼睛，看向陆槐的方向：“因为陆槐从六点多开始，整个人又开始不对劲了，跟被狐狸精下了迷药似的。”
姜檀脸上有点烫，幸好没多久，江一舟就被人叫走了。姜檀一个人闲得无聊，四处乱逛。
走上二楼，书房半掩着，姜檀推开门走了进去，过了这几个月，书房里的摆设却一点都没变，她还记得第一次来给陆槐补习时的情景，他冷着一张脸让她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天，现在想起来，好像很遥远了。
她来到书桌前，竟然还看到她当时用的草稿纸还原原本本放着桌面上。她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突然手顿住，移不开视线。
草稿纸后面几页全部写满了字，原本空白的纸张上写满了两个字——姜檀。
歪的，斜的，整齐的，潦草的，全是她的名字。
透过这些笔迹，她好像感受到了他写字时的情绪，烦躁的，隐忍的，不安的，躁动的。
姜檀的心颤了颤，眼睛有点涩。
她提前坐车回到了出租屋，走之前，她没有和陆槐打招呼。
再继续待在那，她担心自己会做出某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她害怕自己会跨过那条线。
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手机呼吸灯不停地闪烁。陆槐给她打了三个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我在楼下】
姜檀立刻拉开窗帘，探头去看，漆黑的巷子里，少年挺拔地站着，就像一棵正在蓬勃生长的树。
忘了换衣服，姜檀穿着一身睡衣跑出门，楼道里回响着她急促的呼吸声。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今晚，有些事情，开始朝着她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陆槐。”她跑出门，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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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还在看着墙壁上爬行的蚂蚁，听到声音，猛地回过头，看到她，嘴角动了动，眼神一暗。
“你怎么过来了？”姜檀走近，月光下陆槐的影子笼罩着她，“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来这……做什么？”
“你不接我电话，”陆槐脸色阴沉，“我找不到你。”
“对不起，”姜檀低头，“我……突然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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