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还带着疲惫，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姜檀。”
姜檀愣了愣神，冷声说：“放手。”
“……”
周远没有动作，姜檀又重复了一遍：“放手。”
手从她腰间松开，周远渐渐恢复了理智，说话声很轻：“抱歉，是我冲动了。”
姜檀没说话，继续往前走，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周远走在她身侧，紧紧跟着，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重叠。他想起了以前，他惹她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从学校到她家的距离，她也是一直冷着脸，不肯和他搭话。
从小区出来，就是公交车站，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了，运气好的话，还有最后一班车可以回到出租屋。
这个时间点等车的人不多，姜檀站在路边，视线看着车开来的方向，眼里闪烁着车灯的光芒，周远站在旁边，姜檀的头发在风的吹拂下飘了过来，还带着淡淡的发香。
周远刚想伸手去抓，车来了。
姜檀朝那辆车招了招手，车停，她抬脚走上公交车。
此时，身后一直沉默的周远突然开口：“姜檀，我和晓真分手了，就在同学聚会那天。”
整个世界好像安静了一秒，姜檀脚步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
车往前开，姜檀看着窗边的风景，不知道绕过了多少个转角，一直到红绿灯路口，车才停了下来，姜檀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方向。
车流来往，行人嬉笑，沿街商铺的霓虹灯不停地闪烁，一跳一跳的，那个公交站台早就已经看不到了。
姜檀在这一刻突然释怀了，有些人就像远去的风景，即便还停留在记忆里，状似鲜活，但早已远去，就算回到最初的起点，也不再是一开始那片风景。
回到出租屋，姜檀在招聘网站上查找着实习的资讯，姜桐捧着一杯牛奶走过来，探头去看她的电脑。
“怎么，你要找工作？”
“嗯，琪琪那边已经结束了。”
“这回还是做家教？”
姜檀摇头，她想趁现在还有时间，多尝试一些不同的工作，看看自己更适合哪些，到时候能更有针对性地去找。
姜桐把她的笔记本电脑合上：“你不是说想去新媒体行业吗，我认识一家传媒公司的HR，我帮你把简历投过去吧。”
“不用，我还是自己找吧。”
“行，反正不用我操心，你自己也能找到。”姜桐耸耸肩，话题一转，“对了，我听说了陆槐数学考了123的事，不愧是我妹妹，果然有一手，我看信弘好久都没那么开心了，他昨天还说周末想请你吃顿饭来着。”
“不用了，其实我没帮上忙，都是他自学的。”
姜桐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这些客套话说给谁听呢。我说你要不别找工作了，继续给他补习，期末要是还能考这么高分，信弘一定很高兴。”
姜檀重新打开了电脑：“你让他找别的家教老师吧。”
“对了，你最近和陆槐还有联系没？”
被姜桐这么一问，姜檀才想起，从周一到现在，陆槐都没有再给她发过信息。那天，他给她发了一道数学题目，她把解题答案发过去之后，就再也没收到回复。
-
半夜。
陆槐从梦里醒来，胸口还喘着粗气，黑暗中一切知觉变得更加灵敏，罪恶感像藤蔓一样肆意疯长。
闭上眼，好像还能看到姜檀被她压在身下的样子，雪白的后背，凸起的蝴蝶骨，深陷的腰窝，遍布的红色抓痕，耳边她的喘息声还在回响，陆槐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在往一处冲撞。
额头上全是汗，睡衣被汗水浸湿，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觉地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还有些许黏腻的液体沾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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