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瞪着景幺娘,郁闷的要死,一激动竟然抬起插着针头的手指着景幺娘说:“你怎么刚才不走?非要看我打完电话才走!”
“呵,老娘的电话由着你说啊!景山我告诉你哈,别以为老娘不敢收拾你!”说着伸手在景山头上敲一下,“看着你打电话怎么了,老娘还看过你洗澡呢,多了不得的事儿啊!”
“……”景山气结,瞄见输液管里有点回血,赶紧老实放下来,“行行行,我都是烂事,你爱看就看,看完了吧,快走快走……”
景幺娘看他终于有点儿精神,实际上心里挺高兴的,撇撇嘴到景山爸那边去。
景山这病房是最尽头上的一间,如今只住了他一个人,清净的好,景幺娘掩上门后,景山低低的叹了一声儿气,唉字拖了好长的音。
听到男媳妇儿的声音那么难过,景大王心里也不好受。哭了吧?肯定要哭,就他那点儿出息,扛得住什么事儿。
景山挺怨自己的,你妈好死不死的这种时候倒下来,一烂摊子的事儿!这倒是其次的,最闹心又舍不得的是让梁小福顶上去……
现在男媳妇儿是扛得住要扛,扛不住也要扛,唉,自己真他妈的不争气,景山想着便要抬手给自己一耳光,好死不死又抬起插着针头的手,赶紧换了一只,啪打在脸上,郁闷的发现,一点儿不疼,因为手上没有半点儿力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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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不过梁小福,虽然都是后半夜了,杨朕车夫还是把人送到市医院。
梁小福下车,一阵夜风吹来,打了寒颤,赶紧裹紧了外套往医院里跑。病房走廊的灯亮着,护士站更是灯火通明,梁小福哒哒哒的跑过来,被满脸疲惫的护士姐姐狠狠瞪一眼,赶紧放慢脚步,轻轻落地轻轻走。
到景山的病房外,从门上玻璃小窗望里面,看他睡得平稳。输液已经结束,手背上针孔上压着的药棉还没有摘掉,尽量无声息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想过要把他闹醒,只想看着他而已。
梁小福小心翼翼的坐在隔壁空床上,眼睛不眨的看着景山。
在外面跑了一圈,把乱透了的事情整理出个轻重缓急来,梁小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朕哥说就在靖安凑合过一夜,反正明天还要去死人那家,梁小福始终不愿意。他想见景山,要亲眼看着他心里才踏实。于是两人又风尘仆仆的回来。
这一时,终于见着了。
见着了,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别的想法,脸上挂着微微的笑,花痴一般的的望着景山。
坐着望累了,便躺下来,侧着身子,眼神绝不离开。看也是累的,就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是不知道。
梦里好像回到刚来省城的那一天,公交车坐过了站,往回走的时候,路过石犀公园,望见景山乐呵呵教小孩子打拳。
梦里好像还看见傻乎乎的自己站在一边,望着景山,嘴角不经意的露出笑来,眼神里对他的向往一下子就出现,没有来由、没有预兆,那样的明显又毫不遮掩。
梁小福在梦里想的明白,对景山,一开始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和暗自揣度又擅自加在他身上的那些自己的期望,相处起来对他怕了好些年,后来觉得这人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那么了不起,会犯糊涂、会栽跟头,还有一身的坏毛病和逼死他也改不来的臭脾气……
可是哦景山这个老王八蛋一天到晚念着的“嫌弃老子配不上你”的想法怎么都没有生出来,反倒是他生病躺下了,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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