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体科院,省游泳队的,比你们早半个月开学来这边训练。”
南阳大学的宿舍实行混宿制,一个寝室的室友可能都来自不同的专业。
矮个子一拍脑袋。
“哦!你叫牧南屿是不是,那个游泳青少赛冠军?我刚在校门口的橱窗看见你的获奖海报了――咱俩还是室友呢,分宿舍的时候我特地看了名字,我叫关方。”
“我说呢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体育生,练游泳的……”
外头的太阳有些大,牧南屿微眯着杏眼,扭头避开了刺目的金芒,语气懒洋洋的。
“行了,有话进寝室再说,你不嫌热吗?”
他一只手接过了关方的行李箱。
几十斤的行李箱,早就习惯各种负重练习的牧南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扛到了四楼。
关方背了大半小时的行李,好不容易休息下来,看牧南屿的眼神闪闪发光。
自来熟地:“屿哥,我叫你屿哥成不?我跟你讲,咱们寝室坐南朝北哪哪都好,就是门牌号太不吉利。”
“404房间,整得跟恐怖小说里闹鬼的屋子似的,你说咱学校会不会有什么校园怪谈啊?”
牧南屿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三十多平米的房间,入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和浴室,再往里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大长桌,两边各一张双层铁架床。
大长桌上落了一层灰,还放了两瓶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
“十八的人了,还校园怪谈。怎么,半夜能有男鬼过来敲门爬你的床是怎么着?”
关方“嘿嘿”一笑。
“哪能呢哪能呢,我就开个玩笑。屿哥你睡哪儿?我想睡下铺,我就去你对面吧。”
都是糙爷们,谁也没觉得寝室里落灰的桌子和凌乱的床铺有什么不对。
关方甚至还夸:“屿哥,你在寝室住了半个月居然还把房间弄得那么干净啊!”
牧南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夸奖。
他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因为个子高,坐直的话脑袋就容易撞到床板,他脊梁微弓着,T恤被汗水洇湿了一小片,透出几道流畅的腹肌线条。
“你刚说你看过室友的名单,还有两个是谁啊?”
“一个叫吴剑,这人我没啥印象。还有一个就牛叉了,咱们学校法学院的大佬,据说是这次法学系第一进来的,叫――哎,叫什么来着?”
法学,南阳大学的王牌专业,分数线高得离谱,能进这个专业的基本都考了清北的分。
牧南屿“嚯”了一声,语气有些微讶,神情却依旧淡淡的,透着些夏日的恹色,似乎心底里并不把“第一”当回事。
但愿不是个只会傻读书的呆子。
别像那个人一样古板,冷漠,满脑子读书,不近人情。
关方等了半天,没等到牧南屿的下句,便转了话题。
“算了,反正室友总会来的嘛――说起来现在也下午了,他们怎么还没到?”
“可能路上堵了,或者行李背不动。”
牧南屿打了个哈欠,墨色很深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托得更加慵懒。
“我就回来拿个游泳镜,马上要回游泳馆训练去了,你在寝室等他们吧。”
他说着,抽开抽屉从一堆乱糟糟的生活用品里拿出了泳镜盒子,腿长脚长的,一阵风似地出了寝室。
有人忍不住驻足去看人瘦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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