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心有假山,规模不大,但是天寒地冻的情况下生出了冰柱,细细长长的,挂在最上面,迎着阳光折射出剔透的光。
小江行一声不吭地站到了湖边的台阶上,身旁陌生的大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听说这湖里有食人鱼,哪啊,其实只是大鱼而已,江行伸脚点在了薄薄的冰层之上,“啪”,冰层开裂,湖里的鱼纷纷显露出来,江行想要伸回脚。
台阶上打滑了,小江行想要伸回脚,却失去重心,直接栽进了湖里,掉进湖里那一刻,空气都湿蒙蒙的,呼吸变作小气泡,江行记忆力,是第一次看见那样蓝色的天空。
周围不知道谁说了句“有小孩落水啦”,人群才骚动起来,抱小孩的离的远远,七嘴八舌讨论的内容也变成落湖里的那个小孩,直到保安来了,小江行才被从湖里拎出来。
一月最冷的天气里,小江行浑身湿透的坐在保安室,直到江妈妈接到消息赶来,美术老师也才姗姗来迟,漫不经心地给家长道歉“我们也不能每个孩子都照看到”,江妈妈冷着脸,直接带着小江行走了,打那以后他再也没去过少年宫。
江行后来一直想不通,那个湖也不深,为什么没人拉他一把呢。
“何时动身?”
祁溪问出来,过了半晌,江行却迟迟没有吭声,祁溪向来没有这种等人的耐性,他抬脚走了两步,才听见江行磕绊着回答“不如今日就去”。
江行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只是以他的理解来说,如果日盟宫真的被人控制,那么他现在去只能是死路一条,但带上祁溪就不一样了,江行瞄了一眼脸上带着显而易见冷漠的男人,或许能看到一些转机。
“走吧,祁宫主”江行顶着一脑门子汗就大踏步走了出去,祁溪眸色一深,像是用了些时间才适应这个称呼,他不紧不慢地跟上了江行的步伐。
祁溪看着这扇门很久了,从那个红色的夜晚过后,他就再没离开过这里。
每月十五,当阴蛊的毒性发作,祁溪会想到,师兄,将他困在这里的人,在与他近在咫尺的地方逍遥快活。复杂的恨意便冲击着内心,祁溪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杀掉一批宫人,或许是无辜的,那又如何呢,祁溪满不在乎地想,师兄让我遭这样大的痛苦,那他们就是为了师兄而死。
月生宫的恶名不胫而走,更替极快的宫人,丰厚的俸禄,和犹如恶鬼般阴晴不定的宫主,消息传遍了武林,月生宫里依旧静悄悄。
祁溪想,等到血流进了月生的地下,一定就能传递到日盟宫那里,师兄会如何作为呢,继续充耳不闻的当他的大英雄,还是“再一次”为了武林出头,将自己这个大魔头斩杀于剑下。
想到这,祁溪瞄了身边人一眼,他略有期盼又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再一次的话,师兄,你又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阴蛊的毒性已经成了祁溪练功的佐料,但如蛆附骨般的疼痛仍旧无法消除,正如当日种蛊人所言,阴蛊如果没有阳蛊终生无法消除,祁溪也同样无法踏出月生宫一步,他就这样在月生的湖前,看了三年的天空,直到,日盟宫终于传来动静,江行在那里大放异彩,祁溪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抓住了直觉,递出一封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信。
如预期般发生了,祁溪却丝毫欣喜都没有,他想杀了眼前的人,想把师兄永远囚禁在自己身边,但是,师兄却失忆了,阴蛊的印记并没有消失,祁溪却依然能跨出月生宫。
宛如一把命运的大手,推着祁溪与江行走向一条完全不看到尽头,充满迷雾的道路。
“祁宫主,你在想什么呢?”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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