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调,
“顾爷,用力啊,用力啊!”我把疼痛都转成了喊叫,然后变成了呻吟,这似乎点燃了一堆干柴,顾泽云冲撞得越发的狠了。
“呜,呜。”我的脑子里开始泛白,过往的一幕幕不自主的进了来,
第一抽他的烟,第一次和他看戏,第一次送我回家,第一次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一次的接吻,第一次骑马,第一次......最后在脑子里闪过的是那方菱花镜,是了,也是在这张床上,我们曾经如此缠绵的交缠,那菱花镜映着月光,随着抖动反射出点点碎碎的光......我像是虚浮在空中,我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总也抓不住,
“秦凤生,这样你就能满意是吗?早说啊!”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忽然又看见了什么,有人正伫立在一株梅树下,是快春天了吧,那梅花几近凋落,我看不清那是谁,只觉得他在对我笑,一阵风落,那粉得苍白的花儿缀在身后,
“是你么?”我问?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我断断续续的念出了这段唱词,
身后的人忽然停了动作,
“泽云,是你么?”我看见那人对我笑,笑得那么好看,是了,他第一次笑我不会抽烟也是这般的模样,
“凤生?”他忽然把我翻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我听他的声音有些慌乱,
“你也在这里,这么对陈生的么?”我回了神。我觉得我好累啊,就想这么睡去,我不想见这样的顾泽云,我想见那个梅花树下的顾泽云啊。
我觉得眼皮太沉重了,似乎听到梦里还是梦外的顾泽云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陈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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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十月廿九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顾泽云他穿着雪白的衬衣,系着黑色的背带,穿着黑色的雕花皮鞋,一派精致的打扮。可当看清环境时,真吓了一跳,因为此刻顾泽云正站在楼顶边缘,如同杨柳一般随风摇摆。我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
他转过身来,对着我一笑,丹凤眼真的好看,就像酿在酒里的桃花一般的醉人。
“凤生,我不能同你一起看戏了。”
秦凤生半晌才有了一声叹息,
“是啊,你要同陈生看。”
“凤生,对不起。”顾泽云说罢,便纵身跳了下去。我伸手去抓他,刚刚触及衣袂,急速的下坠。
我顾不得了,也跟着他一起跳了下去,我们一起沉沦,一起坠落,一起摔的粉身碎骨。
“泽云!”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我在。”我听到了梦寐以求的回应,缓缓的睁开了眼,看到的是顾泽云的脸。
我一时有些分不清梦里和现实,伸手去摸了摸他,却是温暖和真实的存在。
我的手像被烫了似的,赶紧又缩了回来。
“你发烧了。”他过来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昨晚一直在说胡话。烧的厉害。”他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坐到了我的身边,他展开掌心,里面摊着红红绿绿的西药。
“让医生来看过了,来,把药吃了。”
我此时才觉得全身酸痛,喉咙也是火辣辣的,我接过了他的药,一口吞了。
“我说什么胡话了,”我这才后知后觉的问出来,
他的脸色变了变,
“也没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
“凤生,我有话与你讲。”他不打算继续刚刚的话题,只是颇为郑重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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