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教授还等着我去交作业。”
“你可真是大忙人,忙着工作,忙着做作业,还忙着收别人的花。”
我听到他说这话,语气带着嘲弄,当下就忍不住了,
“再忙也不及你。那花是一个小孩子送我的,我觉得好看才来给你的,不要算了。”刚说到这里,陈生捧着花瓶就进来了,
“秦公子,怎么这就要走了?”他带着笑看着我,让我更觉得难受,我现在不走也不是了,于是上前一把拿了那花瓶过来,“你也不稀罕。”
扔下这句话,我冲出了房间。
到了办公室,还觉得气不过来,而且觉得自己抢花的样子特别的傻,郁闷了好久,终于还是把花瓶搁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深黄浅黄上还是很好看。
整理了下笔记,我去找了史蒂芬教授,回来的路上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刚是失态了,不免有些懊恼。本来也是想让顾泽云开心,不知怎的又闹了嫌隙。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再做什么才能哄好那个人。我回了办公室,却见窗台的那花瓶不见了。我好生奇怪,不甘心的找了一圈,一个小护士告诉我,刚刚罗副官捧了一个花瓶去了顾泽云的病房。
我越想越不对,又折回顾泽云那处,花瓶和花不正在他床头么。
“顾泽云!你怎么能让你的副官偷我的花?”
“谁偷了?那花不是你送的么?花瓶也是我的。何来偷窃之说?”他倒还有了道理。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
“过来,我想吃个苹果。”他忽然又很软声的同我说话,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陈老板不是刚给你削苹果了么。”“那个啊,我给罗副官了,你给我削一个吧。”他竟然摆出一副撒娇的表情。“好。”我不知怎的就回答了,我真的厌恶这样马上就答应的自己。
我把苹果递给他,他接过来咯嘣一声咬了上去。“哪个小朋友送你的花儿?”
我又想起了五斤可爱的模样,于是没忍住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自己去后山采的,虽说是野花,真的很好看呢。”
顾泽云的手轻轻的摆弄着花瓣,“嗯,是很好看。也就是说,凤生这几日真的是去工作了?”
“是啊,我骗你作甚。”我这话一出,觉得有些不妥,我干嘛要给他解释这个,“你可莫要再骗我。”顾泽云故意说道。“你的腿怎样啊?”我这才问起了正事。“凤生才想起来啊,托秦公子的福,医生说昨天就可以出院了。”顾泽运没好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某人说得空来看我,结果没影了,我心有不甘。”我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那恭喜你了。”顾泽云有意无意的摆弄着花,
“你看这朵好看不?”他拨了拨一朵黄色的野花,花瓣金黄,纹理清晰,薄而透明,
“好看。”他忽然折了下来,伸手放在我耳鬓,
“凤生戴着吧,好看的花要好看的人戴。”他总是说一些直白却又不直白的话,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觉得我好看么?”
我其实不太喜欢他说这句话,他这般待我,仅仅是因为我好看么?就像陈老板一样,或者就像这野花一样,只因为好看?“比凤生好看的人很多,但是我眼里凤生最好看。”顾泽云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好像一汪夜下的湖水,盛满了星晨。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了,心动的声音。“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去看戏?”我把话题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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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吧,这几日都有空。”顾泽云竟然没有再继续说那些话,我却有些怅然若失。他如果再说一句,也许我就......“那到时候给你电话可好。”
“好。”
02:3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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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 五月廿五
西洋剧的票还着实费了我一番周折,不过好歹还是托关系买到了。这次的戏是莎翁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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