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言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很幼稚。”
“你在怕我吗?”顾泽云问。
“我怕你什么。”
“怕你会怕的事。”
“我没什么好怕的。”
“好吧,再见,覃言!”顾泽云不知为何喊了他的全名。
“再见!”覃言准备离开。
“等一下!”顾泽云抓住了覃言的手腕。
“干什么?”覃言觉得自己的皮肤有些发烫。
“你应该说,再见,顾泽云。”顾泽云殷切的看着覃言,今天晚上的自己执拗到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覃言叫自己的名字呢?可这么久了,他确实连名字都没有喊过自己。
覃言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泽云,他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他有一种自己不知生在何处的感觉,
“再见,泽云!”覃言不知怎的就说了出来,
顾泽云露出了意外又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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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覃言回家后,整个人都有些懵,
自己为什么要喊对方泽云?他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短路了。
一定是因为那本日记。自己有些分不清现实了。
他坐在沙发上,人有些乏,又给徐长风拨了一个电话还是关机。他不免有些焦躁,索性又打开了保温柜,把那本日记拿了出来,
秦凤生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1930年 三月初三
自那日看戏后,我一直想寻日子把衣服还了。打了两次电话,对方都说有事。我也不好再打,
那日他说,“这样又有机会见面了。”结果,又故作推迟不见面。我如此这般倒像上赶着和他见面似的。
我想,他也不缺这件衣服,我也不用怕他冷着。
只是今日,竟然在医院碰着他。
我早上随着史蒂芬教授巡房后在办公室做着记录,却听见有人敲门,玻璃门上面露出一个脸来,竟然是顾泽云。
他自顾开了门来,穿着军装,去了帽子,不客气的坐在我的对面。
“凤生在忙吗?”他看了我一眼,
“还没见过凤生穿白大褂的样子,很好看。”
我本有些生气,也说不上生气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又气不起来,反而是觉得脸热。
“你,你怎么来了?”我停了笔,
“送一个下属过来。这几日周山那边闹匪,才又打了一仗,我们伤了几个人,这不连夜送回来,父亲让我来看看。”
“啊,伤的严重么?”
“有一个腿保不住了,其他还好。”
“我可以在这里抽根烟么?外面都不让抽。”他讨好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关了门,点了点头。
“还是凤生对我好。”顾泽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点上。
“你要来一支么?哦对,你不抽烟的。”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他在笑我在船上被烟呛了。
“你抽你的。”
“最近有点忙,父亲让我跑了了好几个地方,几夜没合眼了。”顾泽云狠命的抽着烟,我见他眼圈果然是黑的。想起自己没来由的怪他推辞,心里不免有些歉疚。
“我听父亲说,土匪都是不要命的。”
“凤生在关心我啊,”他对着我吐了一个烟圈。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我就是作为朋友提醒下。”
“哦。只是朋友啊。”顾泽云的语气有些奇怪。
“你的衣服还在我那里,”
“不急,等我忙过了找你取。有烟灰缸么?”
我才见他的烟灰无处抖落,
我随手拿了一个输液空瓶子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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