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言闻到豆浆的味道,一阵反胃,他捂住嘴,冲进了旁边的卫生间,开始干呕起来。
“言哥,你怎么了?”顾泽云跟着进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豆浆,拿开!”
“哦哦,”顾泽云还没见过对豆浆呕吐的,赶紧把杯子扔进垃圾桶。
覃言干呕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漱了个口,洗了把脸,这才出来。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豆浆。还好吗?”顾泽云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本来今天是来为昨天的事缓和的,没想到又错了。
看着顾泽云小狗一般的模样,覃言本来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要不要抽根烟?”顾泽云递过来一根细长的香烟。
“应该会好一点。”他补了一句。
覃言打了一个冷战,这个顾泽云怎么说着那个顾泽云说的话?
他盯着眼前这个人,眼神越发的犀利,
顾泽云看着覃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这个人。
过了十几秒,覃言突然走近了一步,几乎快要帖着他的笔尖,
“你究竟是谁?”
“顾泽云啊!”顾泽云有些慌乱,不知道覃言为何会问出这句话。
覃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无端的神经质,怎么可能呢?怕是吃了药的副作用缘故,自己又有些不正常了。
“你来干嘛?”覃言缓和了下语气。
“我就是来给你送早餐,昨天下午的事,我,”顾泽云小心翼翼的解释。
“昨天的事过了就算了,谢谢你的早餐,我还是习惯在家吃。以后也别送来了。快上课了,我先走了。”覃言头也不回的折回办公室,留下顾泽云在那里生着闷气。
覃言今天一天状态不太好,虽然上课没出什么差错,精神却总是不济。
回到家,身体很乏,却还是睡不着,他戴上手套又翻开了“粉红”日记。
说是日记也不是,秦凤生也没有每天写,而之后的几篇也没有出现过“顾泽云”的名字。
秦凤生回国后,按照导师的安排去了立山医院,和那里的医生团队共同研究肺结核的最新疗法。直到有一天:
1930年,二月初六
我最近真真忙的不行了,除了刚回去在家待了几日外,其他时间都泡在医院,春节都未曾回去。姆妈前几日打电话来,抱怨我不陪她。说今天务必要回家一趟,我才想起是父亲的生辰。父亲开了一家银行,在海城也算有些人脉。说是生辰,其实也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拉拉关系。姆妈却说,父亲还想把我介绍给朋友。我是无心他的事业,这一点早就给父亲表明过,可是父亲总不让我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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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给我准备了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我觉得太隆重了些。可是姆妈说,我皮肤白,穿上就像西洋书里的白马王子,姆妈真是很可爱。
今天来的人太多了,父亲不停的带着我见这个政要,那个会长,我记不住人名,只能保持微笑,握手或者鞠躬。
我偷了点空闲,在一旁才喝了一口果汁,就听到管家唱了起来,
“顾司令和顾参谋到!”
宴客厅忽的安静了下来,这必是一位重要人物,否则大家不会这么紧张。
父亲示意我过去,我小跑着到了门口,见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停在跟前。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年青军官,他背影看起来很高大,肩膀宽阔,腰上别着一只手枪,生人勿近的样子。
管家要去开后车厢的门,他却伸手拦住了,自己走过去,拉开了车门。他用手护着车顶,然后轻轻说了一声,“司令,请!”,这才转过身来。
我站在父亲身侧,本来想看看那顾司令是何等人物,不想却对上了那年轻军官的眼神,他对我莞尔一笑。
不是顾泽云,又是谁?
我的心脏跳了一下,怎的到哪里都能遇见他。那日在轮船上也算是认识了,下船之时他曾问我住在哪里,空了找我玩耍。
我不太想有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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