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延转过头看着曲墨问：“你没告诉他啊？”
曲莫点了点头：“他刚醒，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件事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来说还是太有冲击力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一定觉得这是个比UFO还要荒诞的事情。
“什么事？”曲莫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迷。
韩青延摸了摸鼻子，有些紧张又有些尴尬眼神四处瞟，明显的心虚让曲莫心里开始打鼓。
“我…我身体出问题了？什么病？”曲莫下意识的抓紧被子，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没有！不是病……”一旁的曲墨插话。
“那到底怎么了？！”
韩青延拉起一把椅子坐上去深吸了一口气手握成拳：“这事吧本来不该我跟你说，可黎向川这丫的不是不在嘛，我就成了第一个知道的，也不算，还有你弟弟。”韩青延看着曲莫，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怀孕了。”
“什么？”曲莫几乎是下意识的问出口。
“就是……嗯…怀孕有宝宝。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医生也说你这种情况比较少见，反正……反正你现在肚子里有个小蝌蚪了。”
“怎…怎么会？”话刚问出口曲莫就开始反驳，怎么不会？两个人从来没做过什么措施，黎向川每次都恨不得把他灌满，累得狠了第二天才清理的事偶尔也会发生，哪怕医生说概率很小，也不是没有概率啊。
床笫间昏了头的时候也说过要给黎向川生孩子这种话，可真的，真的有了的时候，曲莫又有些胆怯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手都不敢去碰自己的肚子，好像那里连个手掌的重量都承受不了了似的。
偏偏这个时候最该在他身边的男人还远在千里之外，所有的情绪都被吞下，曲莫让自己恢复平静，好似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这件事，黎向川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你亲口告诉他比较好。”
“嗯，谢谢。”曲莫眉头微微皱着望向窗外。
韩青延解释完又开始劝说：“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吃饭，精神状态不好也会影响孩子的。”
曲莫还不能完全消化自己真的怀孕了这件事，他早就对家庭这个东西敬而远之了，甚至一度对亲密关系都避之不及，他对未来的想象也不过是跟黎向川一块青丝变白发，这个未知的生命实在是打的他措手不及。
韩青延交代了曲墨几句就走了，曲墨在一旁正襟危坐，盯着曲莫把饭吃完后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吃完饭就陪着曲莫做检查，他做这种事轻车熟路，甚至对医院过分熟悉，做完检查后重新回到病房。
曲莫不想再在床上躺着就坐在窗户旁看窗外，跟公立医院兵荒马乱相比，这里甚至算得上清净，外面的雪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曲墨搬来一把凳子也坐过来，看了一会儿下雪后眼神不自觉的就往曲莫肚子上扫，一个男人，男人也能生孩子？
“你看什么？”曲莫姿势没动，嘴巴却开始质问。
“没…没有。”曲墨对面前的这个人早已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剑拔弩张，甚至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妄自加注的恨意也快要烟消云散了，尤其在知道曲莫是双性人之后。
曾经被蒙了一层纱的真相在小孩的心里逐渐清晰，他问：“你会要他吗？”
“什么？”
“这个孩子？你会要他吗？”曲墨又问了一遍。
19:35:22
八十阴差阳错
“我不知道。”曲莫悄悄收紧了小腹，又不敢太用力，他怕伤到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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