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臭。但不过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恶心。”
“有时候我难受得想要死掉,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还没有看见你死。怎么可以坏人活得反倒比好人长呢?”
“可能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人,至少马上就不是了。”
22
老人死了。辛靖很巧妙地将老人的死伪装成了医疗事故。
老人事实上很有钱,但他死后,辛靖什么也没得到,留给辛靖的只是围绕他多年的难堪记忆。他没法忘掉老人松弛肮脏的躯体,和恶心的腐朽的气味。
他去找男人和女人,想给自己讨个说法,“你也知道吧,他……”
“你闭嘴吧!”男人突然打断了他,大声地吼,“人都死了!积点德吧!怎么说躺在这里的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他笑,“好,我不说。看在‘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们家留颜面。”这个‘养’字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这么多年也算是‘平安’长大了。得感谢你们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啊。”
23
他在男人和女人家楼下见到了姑姑。他本来想转身就走,但姑姑叫住了他。“辛靖。”
“姑姑,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姑姑知道你这么多年不容易。真的很对不起。姑姑给你这个,里面的数,你大学的学费是够了。你拿着。”
他们互相推拉着。辛靖不肯收。
“之前我弟说过,你是在别的城市被带过来的。你到那里去吧,没准能找到你的亲人。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别告诉我弟,也别说是我说的。”
“我不会收的。”辛靖摇头,“姑姑,这不关你的事啊。”
“你得拿着。你不懂,没钱什么都不成的。姑姑不缺这个钱,啊,收着。”姑姑将钱塞进他的怀里,“姑姑知道你要脸面,但人也得好好生活啊。”
“我走了,姑姑。”他点点头,把钱塞在口袋里,“我会回来看您的。”
”不用,你不要回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别再回来了。“姑姑默默念叨着,目送他。
24
人有本事,就不怕找不到地方落脚。大学毕业前,辛靖很顺利地在据说是他出生的城市就找到了工作,人家还奇怪,明明在他大学所在的城市可以有更好的发展,却偏偏要来这里。
辛靖总是出色地完成布置给他的所有工作,也跳了几次槽——倒不是他的问题,是他所在公司的老板总是会出问题,要么是因为扫黑除恶给抓起来了,再就是出了意外。最后,他终于在一家医药公司落了脚,给人当助理。老板叫江畔,很多年前靠着自己的打拼,成立了这个公司。正好助理因为意外去世了,他填补上了这个空缺。
25
当得知江畔的死讯的时候,他认真地思考了下自己是不是克自己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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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沉默的参加了江畔的葬礼,一边思考究竟是继续在这儿工作还是再一次跳槽。公司事实上一团乱,有人想趁机分一杯羹。在葬礼上咄咄逼人,江畔的儿子,江陆,就在这漩涡中心。看起来摇摇欲坠,好像看起来他需要人拉他一把。辛靖突然有这种想法。
葬礼结束后,他去和江陆自我介绍,“我是你父亲的助理。”
“我知道你。”江陆看着他,“父亲之前还和我提过你,说你很能干。”
“你还没毕业吧。”辛靖双手插着兜,“这么大个公司,你能处理好吗?”
“可以的吧?”江陆有些犹豫,“你很厉害,会帮我的吧?”
26
最开始,还是像平时一样,只是每天在很普通的工作着。辛靖周末会去拳击馆,一个月去看一次心理医生。爷爷的死亡并不能让他完全忘记爷爷曾经对他做的一切,但他在努力,逐渐克服自己那段不堪的记忆。
生活在变好起来。
前几年,公司的“保护伞”倒台之后,公司的效益并不如从前,不过还是可以算得上是过得去。但是江陆做得只能说得上是中规中矩,他并不适合经营这家公司,江陆还是太过年轻,不够圆滑。公司的员工很多都是江陆父亲的亲戚,管理起来也有一定难度。
但辛靖做得很好。没有人能挑得出他的毛病。
时间越长,江陆越来越依赖他了,随着他的放任,江陆对于他们的关系,开始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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