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这天，冉择远正好休息，傍晚换了套便服下楼，上了路边的一辆Ghibli，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叫了声：“蓝焱哥哥。”
蓝焱手臂撑着方向盘，看着他笑：“钦新先去点菜了，就等我们了。”
两个哥哥来B城办事，叫他出来一起吃饭。按道理该他做东，但每次过来都是哥哥请客，钦新一句“你花我的钱还少了？不多这一次！”就能怼得他闭嘴，他只敢在心里说着“我又没要你花钱，谁还能把送上门的钱扔回去？”
羊肉汤锅店的味道很香，温度也暖和，蓝焱从车上提了瓶国窖，搁桌子上，对服务员说：“请给我一瓶矿泉水，谢谢。”
钦新翻个白眼：“弱鸡。”
蓝焱挨着他坐下，给他们倒酒：“我开车呢，让着你。”
“你那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
“是啊，你清楚。”蓝焱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要是喝开了，晚上可没轻重了，你比我清楚。”
“操。”钦新红着脸骂了声。
冉择远坐在对面，看他俩的神情，绝逼又说了什么不要脸的情话，于是低头玩手机。
“别划拉了，吃饭呢。”钦新把青椒油碟推给他，“没变口味吧？”
冉择远放下手机，点头：“嗯，谢谢。”然后又把酒杯端起来，重复道，“谢谢。”
三个人碰杯，蓝焱对钦新说：“你喝那么大口干嘛？都自己人，慢点儿喝啊。”
“我乐意！”
“我……”冉择远看了眼自己的杯子，少了挺大一口，“对不起，我没注意，我下次少喝……”
蓝焱笑话钦新：“你这么大个人了，和小远比什么啊！你也比不过啊！”
“要你管！喝水的没有发言权！”
“随便你吧，你随意，哈哈哈哈哈——”
“笑够了没啊！”钦新从锅里舀了一勺肉，毫不客气地砸蓝焱碗里，油汁都溅了出来，“吃！”
他见冉择远也在勾嘴角，更觉得丢脸了，舀了更大一勺肉倒在对面碗里：“别跟个傻子一样笑。”
到底谁是傻子啊？
冉择远埋头吃肉，听两个哥哥聊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偶尔碰个杯。他一般不参与他们的对话，也不认识他们口中的那些人，但他喜欢听，听他们说话，就有家的感觉。
蓝焱会主动和他起话题，但他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多的话也不说。
“小远，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啊？没有……”怎么看出来的？
“就感觉，你心情不好。”
冉择远自认为情绪管理一向不错，也没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可还是被蓝焱看穿了。
“工作上的事？”钦新咬着根羊肉串问。
“没……”其实也叫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啊，那就是……”钦新想了几秒，羊肉串突然掉餐盘里，“你他妈谈恋爱了？”
“真谈恋爱了？”蓝焱撕羊腿的动作也停下来。
两个人都盯着他，他莫名想到电视剧上看过的，被父母关心婚姻问题的大龄青年，于是很快笑起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谈恋爱啊。”
他说得满不在乎，笑得漫不经心，可眼里的“心事”还是藏不住。
他考虑了下，说：“就……有人跟踪我，我想甩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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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搭蓝焱的车回了公寓，冉择远正掏钥匙开门，隔壁门开了，陈星怀探个身子出来：“去哪儿了？”
冉择远没理他，转动钥匙。
陈星怀不高兴了，跨过来，抓住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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