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也从平日的弱智小玩具变成了花花绿绿的糖果和玫瑰花。
“帅哥，帅哥，买朵花吧！”
冉择远停下脚步，发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叫他。他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小女孩却不放弃地黏上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笑：“哥哥你长得真好看，有女朋友了吗？”
冉择远笑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唉哥哥，哥哥——”小女孩甚至来拉他的衣角。
“玲玲，干什么呢！”有人呵斥。
小女孩缩回手，小声叫：“姐姐……”
那个被唤作“姐姐”的少女，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校服，不知道哪所学校的高中生，不好意思地向冉择远道歉：“真是对不起，小妹没规矩。”
冉择远表示没关系，小女孩又说话了：“姐姐，我可以送大哥哥一朵花吗？”
冉择远和少女诧异地对视。
小女孩把装着花的小铁桶提起来，里面是几朵永生黑玫瑰，用黑色包装纸包着，扎着红丝带，充满暗黑的气息。
“大哥哥太好看了，我想送他。”
“这……”少女面露难色，“送倒没什么……先生您介意吗？”
今天的花肯定不便宜，冉择远问：“多少钱一朵？”
没等俩人回答，他又偏头对少女笑：“九磅十五便士？”
少女一愣，随即红着脸笑：“先生您真有趣。”
“88一朵！黑色的就剩这点儿了，别的都卖光了！”小女孩跳着说。
“你说的，送我一朵。”冉择远指着那个小铁桶，“剩下的几朵就卖给我吧。”
“哇！”小女孩高兴地看了看她的姐姐。
少女估计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爽快的客人：“先生您说真的吗？给您打个折吧……”
“不用，不是都送我一朵了吗？”
冉择远付了钱，小女孩把花拿出来给他，想了想，把桶也递给他，说：“哥哥，拿着方便。”
小铁桶很别致，装着黑玫瑰，一点也不违和。
分别的时候，小女孩又说：“哥哥，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也超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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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桶装着玫瑰不违和，但他一个穿西装的社会人，此刻像小贩一样提着桶玫瑰沿街走，就太违和了，他看着自己的样子都想笑。
他不在意小女孩是真的想送他花，还是两姐妹看他好说话合伙给他下了个套，反正他挺开心的，就足够了。
再往前，江景就映入眼帘了。他坐到路边的长椅上，腿上搁着铁桶，一边把玩花瓣一边望着对岸的灯光秀。
脑子放空的感觉，令人心情舒畅。
背后是往来的车流，所以他并没有听到有车停下了。
也没听到靠近的脚步声。
“你——”王轩文站在长椅旁边，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冉择远转头看了他一眼，略略吃惊，心想这都能碰上，又很快转回视线，继续望着前方。
两个都不说话，也不动。
“轩文，你搞什么啊！”车上的人在叫他，他还是没动。
车上的人坐不住了，从驾驶座下来，跳到人行道上，拍了下王轩文的肩膀，又探头看了看坐着的冉择远：“卖花的？”
冉择远又抬头看这个陌生人。
“不像啊，卖花哪有这样的！”陌生人瞅瞅桶里的花，说着自己都笑了，“小哥，花挺漂亮，你也很漂亮！”
今天都被第二次夸了，真是奇妙。
“然后呢，轩文，这什么精神？”陌生人转头问王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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