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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钦新的话来说，就是“死气沉沉”。
在别人的眼里，蓝焱一直是个温柔又懂事的好孩子，和钦新正好相反。然而他自知自己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圣人，他心疼冉择远的遭遇，但对钦新的家事并不会过多插嘴。他只是在自己看得到的范围内，想让这个孩子不露出那么麻木又寂寞的表情。
没一会儿，冉择远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才吃这么点儿。”钦新一看，剩了三分之二，“怪不得长不高。”
冉择远没说话，默默抱着饭盒进厨房，把剩下的饭菜盛到别的碗里，留着明天再吃。然后打开水龙头洗饭盒。
蓝焱跟在后头，看着孩子麻利的动作，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作罢，退出去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冉择远洗完东西出来，把饭盒放到茶几上，诧异地盯着蓝焱。
蓝焱一副主人翁的架势：“想看什么？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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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择远指了指窗外：“在打雷呢……”
“嗨，这有什么，现在的电视可安全了。”蓝焱无聊地换着台。
对啊，已经不是从前了。冉择远还停留在每次打雷男人就要他拔插头的记忆里。
蓝焱把遥控器扔到冉择远旁边：“你自己按吧。”
冉择远低头看了眼遥控器，摇头：“我不看电视。”
这回换蓝焱诧异了。虽然他不至于，但他身边的不少同学，当年可都是想方设法看电视的，怕被父母责骂，拿着风扇给电视散热的人也多得不行。
“那你平时和同学聊什么？”蓝焱明知故问了。想想这孩子的行动轨迹，不看电视确实是“合情合理”的。
冉择远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没什么。”
“为什么不去学校？”蓝焱挑明了。
好不容易卸下的防备又从孩子的眼底浮现出来。
蓝焱起身，走过去，轻轻揽过孩子的肩膀，一副没什么肉感的骨架子。
“来坐下。”他轻声细语的，“和哥哥说说，怎么了？”
冉择远坐立不安，客厅本就不是他的活动范围，此刻是进入这个“家庭”以来，第一次坐在沙发上。
窗外的雷声小了很多，雨依然很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
蓝焱按下遥控器电源，除了雷声雨声，再也没有别的嘈杂声。
他很有耐心地陪孩子坐着，也并不期望能从孩子口里听到什么缘由。连最基本的陪伴都从未有过，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倾诉”呢？
冉择远眼里的狐疑和警惕反复闪烁了几次，最终是长久以来的“忍耐”占了上风：“真的没什么，只是我和大家不一样而已。”
我果然输了。蓝焱想。
沙发很软，也很有弹性，比男人屋子里老旧的布沙发舒服得不是一点半点，可很不习惯，就像“床”一样。孩子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宽敞明亮的两层小洋房，和十年来蜷缩的阴暗窄小的老房子完全是两个世界。墙壁光滑又有质感，摸一把也不会有灰掉下来。连通客厅的阳台也是敞亮的，摆着一圈散发清新香气的绿植，没有铁笼一般还生着锈的防盗网，没有乱七八糟堆着的烂东西，什么都是香的、亮的，而不是霉的、黑的。他还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反复摸着干净的书桌、柔软的大床，一切都是做梦也未曾想过的景象。但是他做不了好梦。他躺在本应很舒服的床上，全身的肉和骨头都在提醒他享受不了这种安逸。最后他把被子拖到地上，自己在地板上蜷着，才找到了睡觉的样子。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了在床上睡觉，这张“陌生”的沙发突然又让他想起了当时的感觉。
还不对，他又想起了第一次和蓝焱碰面的时候。
鬼使神差地，他问：“那个……你们之前在这里……做什么？”
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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