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身边放着一个土不拉几的塑料壶,突然就放弃了。
那是朋友送的一壶高度自酿酒,聚餐的时候带出去过几次,都没喝完,就又带回家放着。
少年手里捧着一个玻璃杯,头也靠在玻璃门上,微微仰着,像是在发呆。
烈酒焚心,是不是反而会好受一点。
吴郎中退回卧室,坐到床上,打开床头抽屉,摸了一支烟。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在室内抽烟了,因为小朋友讨厌烟味。
而此刻,他背靠着床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少年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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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吧台靠墙的角落,一杯糖开水。
少年埋头趴在吧台上,像是睡着了。
Allen冲自己挤挤眼:“别的场子过来的,说等人。”
吴郎中走过去,挨着少年坐着。
红衬衫,没错。
可年龄也太小了吧。
俩人在聊天室聊上的,是一个叫“玛丽”的ID先来搭的话,他还嘲笑对方怎么不叫“翠花”呢。
偶尔的闲聊中,他也感觉到这个叫“玛丽”的人年龄应该不大,可怎么估摸也该有十七八岁吧,所以对方约见面的时候,他也答应了,然后他定了时间和地点。
然而呢,这是什么状况?十二、三岁?
Allen在旁边一直偷笑:“这孩子进来的时候挺醉的了,过来还想要酒喝,我不放心,就给了他一杯糖水,结果他就这么睡着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吴医生居然好这口,连小朋友都不放过。”
“去你的吧。”吴郎中扶额,是该直接离开还是等这孩子醒来?
“你得负责把他带走啊,我没法时时看着,搁我这儿指不定出什么事呢。”Allen抬起下巴往远处点了一下,“这孩子长得挺打眼的,年龄又小,后边儿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吴郎中往周围随意扫了一圈,觉得自己真是摊上了麻烦事。
“喝点什么?”Allen问。
吴郎中又偏过头打量少年,脱口而出:“血腥玛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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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大了?”吴郎中陷在酒店套房的沙发里,觉得有些疲惫。自己居然约了一个小孩子,说出去都会被人笑。
少年刚洗完澡,人也清醒了很多。他穿着酒店的浴袍,正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其实他喝得并不多,只是来之前遇到了“老熟人”,被拉着喝急了点,然后想着今晚的约会瞅个空档溜了。
“14。”少年放下吹风,用手抓了几下头发,转过来,眼睛很亮,“怎么,年龄很重要吗?我技术可比很多人好。”
这他妈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吧。
“14……初中生吗?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吴郎中感到头疼。
“初一,成绩太差留过级。” 少年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然后歪着头问,“你以前都和大人做吗?”
浴袍很宽松,腰带很敷衍地挂着,很瘦,可不是那种干瘦,形体看得出来有好好锻炼。半干的头发下是一张稚气又精致的脸,耳朵上戴着两个亮闪闪的碎钻耳钉,带着一种天真的诱惑。正如Allen说的,往那个环境里一丢,相当的打眼。
(以下300字触线删减,请见微博)
腰带轻轻一抽就掉了,浴袍滑到地上,灯光下是一具与精致的脸不符的躯体,肚子和大腿布满了伤疤。
毫无保留的展示,像一名画家面前的裸模。
过了一会儿,少年露出诱人的笑,问:“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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