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了,擦不掉。
于是他无聊地左看右看,发现王熠阳卧室里的书柜又更新了不少书。他凑过去,发现书的陈列也和之前不一样了,显然买太多了整理过,大开本的被统一放到了最下层,最边缘挤着几本像是影集的硬壳子。
他随手抽了一本,是高中的相册,有班级合照活动照片得奖照片之类的,还有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的照片。
谁拍的啊,有拍出王熠阳百分之一的风采吗?还没我拍得好看呢。
冉择远在心里嘲笑。
他又换了一本,是更早时候的照片。这些他就有兴趣了,因为都是在他的认知以外的王熠阳。
他一张一张慢慢看,从时光的回溯中去抓取王熠阳成长的轨迹。他觉得好奇又惊喜,因为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是如何正儿八经地长大的。他观察照片里出现的其他人,猜测着他们是王熠阳的谁和谁。他还看到了王轩文,圆圆润润鼻涕眼泪糊一起的,和现在凶神恶煞的样子完全不像。
翻着翻着,他的表情突然僵住了。
王熠阳从浴室出来,见冉择远垂头看着什么东西,走过去,发现是自己的相册:“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冉择远僵直了背,死死盯着一张照片——是穿着小学校服的王熠阳和一个男人的合照。
他盯了很久,又往后翻了几页,发现照片不止一张,背景有卧室、有庭院、有别墅、有学校、有会场。
他把相册举起来,指着合照,满脸不可置信:“王熠阳,你认识他?”
王熠阳糊里糊涂的:“怎么了?你也认识曹老师?”
冉择远继续重复刚才的话,咬牙切齿般,似乎用了很大的定力才能吐字:“你认识——他?”
“是啊。”
“你们为什么认识?”冉择远追问。
“他是我小时候的一位家庭老师啊。”
“你的家教?” 他不是教大学的吗?冉择远想起了男人的书房。
“这说来就是巧合了,我小时候跟着我爸去F大,他们谈事情我一个人玩儿,结果我不小心滑到湖里了,被边上的一个叔叔救了,后来我爸妈去感谢他,才知道他是F大的教授,于是请他来教了我一阵子古典文学。” 王熠阳的目光越过冉择远的头顶,有些倾慕地看向柜子里满满当当的书,“曹老师真的很厉害,既温柔又博学,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师了。”
温柔?冉择远在心里冷笑。
“说起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是吧,说不定当时我就死了。” 王熠阳笑了一下,“怎么?他也教过你?”
冉择远并没答王熠阳的话,一只手继续举着相册,另一只手就没有离开过那张照片,甚至用指甲去抠照片上男人的脸:“然后呢?他教了你多久?”
“两年吧……后来跟着我爸去了国外两三年,就断了联系。”
“那你知道他……曹老师——”这三个字像从牙缝中挤出来,手指抠得覆盖照片的透明纸都变形了,“后来怎么样了吗?”
王熠阳摇头,语气流露出可惜:“不知道。听我爸妈说,好像是意外去世了。”
呵,意外。
冉择远的目光回到相册上,男人的脸柔和而又儒雅,金丝眼镜背后藏着一双捉摸不透的眼睛。他合上相册,很失望地对王熠阳说:“两年时间呢,他没有对你出手吗?”
王熠阳一头雾水:“出手?”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强——”冉择远顿了顿,换了个温和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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