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别看上我）
“小冉，可以开灯吗？”王熠阳被夹得很舒服，腰不受控制地往上顶。
正在起伏动作的冉择远稍稍顿了一下，侧头看了看，没有回答，又继续低哼着，骑得两人身体连接处啪啪作响。
“停、停一下——”王熠阳从柔软的床铺里撑起上半身，向前搂住冉择远的腰，胸口紧贴着那片因用力而突出的肩胛骨，“那……衣服呢？”
王熠阳的衣服早就被冉择远扒了，可冉择远只脱了裤子，衬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汗水浸湿了布料，浑身仿佛裹着一层不透气的膜，很不好受。
然而冉择远还是不愿意，王熠阳又问：“正面呢？”
素质高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会询问，一旦被否决也不会硬来，最终也只是把头埋在前面的后颈窝里发出闷闷的哼声。冉择远习惯了被强硬地掰开大腿，被沉重的肉体毫不留情地撞击，被花样百出的性游戏玩弄，哪怕偶尔会遇到“体贴”的炮友，也鲜少向自己确认“可不可以”。他无所谓王熠阳是因为真的温柔，还是因为没感情才对自己如此客气，他只觉得自己烂透了，整个人生又脏又臭，连自己的体液都像腐烂的水果爆出来的浆汁，所以和王熠阳做的时候，他不仅会让王熠阳戴套子，还总会给自己戴个套子，这样子似乎才能稍微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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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台小哥一副很熟络的样子，打趣道：“又这么早走？”抬起下巴指了下站在冉择远身后几步的王熠阳，“这么年轻，换口味了？”
王熠阳听到了，冷漠地回瞪了一眼。
冉择远把卡扔在桌上：“请不要打听客人的隐私，投诉你哦。”
“好好好，对不起。”小哥笑呵呵的，凑到冉择远耳边，“眼光不错，还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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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轿厢很闷，哪怕轴流风扇呼呼地转，也改变不了滞怠的空气。这个时间点没有别的人，电梯顺畅地一直往下，王熠阳突然说：“小冉，我们不要这样了吧。”
冉择远看着电梯门反映出的二人的身影，是一种明晃晃的模糊，他明知故问：“不要怎样？”
也许是空气太闷热了，也许是嫉妒前台和冉择远的熟稔度，也许是总会想着有多少人见过身边人的动人情态，王熠阳急切地想找个出口喘气：“你觉得这样好吗？”
“不是很好吗？”冉择远有点害怕，“还是说……你不想和我做了？”
“我不是说这个。”王熠阳这种家庭，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但他从小见过的听过的龌龊事也不少，对于肉体关系并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感。他看着眼前微微发抖的肩膀，说：“比起我，喜欢你的人，是有的吧？”
冉择远心里苦笑一声，转过头，“我只要你”还没说出口，电梯“叮——”地一声，门“哐”地滑开，一阵清凉的风扑进来，到口的话就被咽了下去。
他想起了王轩文扇他的那个耳光，像是被打醒了。
走出电梯，冉择远停下来，注视着王熠阳，一遍遍地印证记忆中的那张脸，看得王熠阳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是怎样幸福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好的孩子呢？他有衣食无忧的生活，有关怀备至的家人，有傲视众人的成绩，有志趣相投的朋友，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必定也是被按照精英来培养的，以后会考上很好的大学，会出国留学，会继承家业，会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而我是个什么东西，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冉择远心里发酸，说出口的话也酸酸的：“我喜欢现在这样。如果你觉得我技术差，就不要勉强了。”
他的人生观虽然是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但因为太珍惜，反而舍不得。他甚至会想，就算王熠阳没有那么优秀，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同龄人，他也不会有足够的勇气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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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矮墙下，冉择远靠在墙角看漫画，陈星怀在一旁呼啦呼啦地翻着小黄书。对这种光景，冉择远早已习以为常，可还是觉得陈星怀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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