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郎中喂他吃了药,帮他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然后把他的衣服脱了,换上自己干净的睡衣,抱了床被子出来,给他掖好,这才倒在另一个沙发上补瞌睡。
吴郎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睡眼惺忪地往旁边沙发看,被子被掀开了,没人。他穿上外套,伸了个懒腰,走到客厅和阳台的落地窗前,只见冉择远背靠着阳台的栏杆,手臂往后撑着,抬头望着天出神。
吴郎中叹了口气,朝外面喊:“你还嫌退烧药吃得不够多吗?赶快进来!”
冉择远的身体裹在吴郎中宽大的大衣里,袖子长长地垂下来,盖过了两只手。他从神游的状态被惊醒了,像小鸟一样扑腾了几下手臂,荡着袖子,咧开嘴笑:“没事儿,我穿着衣服呢。”
“少废话,快进来,别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还不是怪你把我的衣服扔了!”
“你难道指望我帮你洗衣服吗?你那血兮兮的衣服留着烧给祖宗我都嫌脏。”吴郎中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已经过去圈着冉择远的肩膀,把他往屋里带。
冉择远进了暖呼呼的客厅,吴郎中又去摸他的脸:“谁打的啊?居然打脸,不知道我们小玛丽的脸最好看吗?一夜情的对象也不要在垃圾堆里找啊。”末了手又往下面滑,賊笑着说,“我们很久都没做过了,来,不感受一下我这种优质对象吗?”
冉择远一脸嫌弃地推他:“别碰我。”
“流浪猫真是冷淡。”吴郎中垂头丧气地松手。他不喜欢强迫,半推半就和明确拒绝,他是能分清楚的。
冉择远于是缩回沙发上,抱膝坐着。
“饿吗?”吴郎中问。
“饿。”
“那吃药吧。”
“喂!”
吴郎中端了杯热水过来:“这两天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冉择远撅着嘴,伸手去接杯子,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的折射下发亮。
“你这戒指也买得太秀气了吧。”虽然很衬他。
“要你管,你平时戴的宝石还少了?”吴郎中确实喜欢镶宝石的领夹袖扣闷骚项链之类的,可能有钱人就是这样。冉择远又想到了一个和有钱人身份不符的东西,接着怼他,“你抽屉里的镯子不也女里女气的。”
“哈?你还知道我抽屉里有镯子?”
“那可不,有次你叫我自己去找套子,就在你床头抽屉里。”
“哈哈哈哈,那是我奶奶给我的,说以后给孙媳妇。”一个银镯子,扁条的,比较细,雕着奇怪的图腾。吴郎中自己也不懂,反正奶奶说是家里传下来保平安的。
冉择远嗤笑:“传家宝也太寒碜了,一个银镯子就能打发人家,要是我,不买个全圈满钻的给我收着,我才不跟呢。”末了又补充,“不行,还得带两圈钻的才行。”
“我奶奶是不可能有孙媳妇了,无所谓的。”吴郎中敲少年的头,“不过你要求也不高啊,我买给你?”
“滚吧。”
“你还真为你的小男友守身如玉啊?”吴郎中笑他,“我觉着你更喜欢来找我呢。你的小男友呢?”
“他回家过年了。”冉择远对着杯子说,声音瓮瓮的。
“那你们平时怎么交往的?”
“……就见见面什么的。”
“喂……你该不会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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